“那是跟谁修行了?” “听这意思,对方也是个妖精啊。” 一众人跟着说笑打趣,周砚之被唠叨烦了,忍不住回上一句:“今天又不是我过生日,你们烦他去,烦我干嘛?” 过生日的人紧随着道:“我没你那么神秘,我们成天在一起,就连我昨天内裤穿什么颜色他们都知道,有什么好烦我的?倒是你,你最近要搞事情,赶紧从实招来,又看上谁了?” 周砚之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高脚杯的杯柱,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说:“不告诉你们。” 他这句话就像是撩人心房的羽毛,一桌子人马上就不淡定了,纷纷各出奇招,生要逼他把实话说出来。 周砚之始终老神在在,最后也只云里雾里的回了句:“我是有喜欢的人。” “谁啊?赶紧带出来让咱们瞧瞧。” 周砚之说:“你们这帮乌烟瘴气的,我怕把她眼睛熏坏了。” 对面人眸子一挑,扬声说:“这么娇气,我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当初他追查小浓的时候也没说不让咱们靠近,这主难不成比查小浓还金贵?”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何方妖孽把老二迷得晕头转向,连人都找不到。” “欸,你这到底是追没追上呢?” 周砚之始终维持着唇角轻勾的模样,当然不是因为这满桌子乌烟瘴气的人,而是心底浮现出袁宝妮的模样,只要一想到她,他就莫名的清静,哪怕是坐在妖精洞里面,也能宠辱不惊。 好看的唇瓣开启,他出声回道:“还没追。” 众人皆是惊诧,连声问:“还没追是什么意思?” 周砚之说:“难道男女之间不能有单纯的朋友关系吗?” “少来。”大家齐声鄙视,“鬼才信你。” 周砚之脸上的笑容变大,其实他很难跟他们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的确挺喜欢袁宝妮的,起初当然是因为她的长相,后来得知她眼睛看不见,他又多了几分心软和怜悯,暗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瞎子,可惜了。 她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在她的认知中,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护工,他也是人生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扮演周砚之之外的角色,这感觉,特别新奇。 最近一些天在医院陪她,他以为这样难得的大好时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亲近她,想要套一个瞎子还不容易?但结果让他自己都很是意外,他竟然不忍心欺负她,就连无数次对她伸过去的手,也都是单纯的怕她不方便,怕她碰着,怕她摔着…… 没错,他在担心她,不是单纯的好玩儿,是真的在记挂,就好比现在,他人坐在这里,但心却飞回了医院里面,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念他。 周砚之一连好些天不露面,背地里又藏着个不肯说的女人,一桌子人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借着各种由头劝他酒,盼着他酒后吐真言。 周砚之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要喝大家一起喝,甭想车轮战,要死大家一块儿死。 所以酒过三巡,众人无一幸免,都喝了个七八成醉。 今天过生日的人说了算,吃完饭换个场子high,周砚之看了眼时间,这功夫袁宝妮应该醒着,他在的时候,会陪她说说话,或者给她念书,他不在,她在做什么? 随着众人一起出门,各自往车里一坐,前面有代驾送他们去目的地,周砚之在后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她。 手机里面传来嘟嘟的连接声,响了四声之后,记忆中熟悉的温润女声传来,“喂?” 她看不见,自然也就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周砚之心血来潮,故意压低了嗓音,变了另一种声音问:“你是袁宝妮吗?” “我是,您是哪位?” “你不知道我是谁?” “……不好意思,我没听出来。” “那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 袁宝妮那头沉默,一秒,两秒,三秒……周砚之起初以为她在认真琢磨,所以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觉得很是欢喜,但是等了半晌,对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安静到他怀疑她已经挂断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