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瞪,厉声回道:“你三观不是你爸妈教的,是隔壁老王教的吧?到底是谁在背后耍阴招?你丫踩着姘头的肩膀跟人家老板睡,回头又让姘头帮你演戏做扣,你也不怕你姘头知道后要你的命!” 方艺菲一个人站在休息室里,面对着门口的众多人,她像是一个逃兵,临死还想伪装成英勇就义的壮士。 “蔡馨媛,你是岑青禾养的打手还是她身边的一条狗?她没来盛天之前,我没见你尾巴摇得这么欢啊?” “去你奶奶的,你是不是……”蔡馨媛这小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她作势往前冲,好在身边的金佳彤跟岑青禾本能的把她拦住。 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也象征性的拦了拦,屋内的方艺菲眼底滑过怯色,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她不是不害怕的。 蔡馨媛嘴里骂着,非要过去打方艺菲。岑青禾一边拦着,一边对方艺菲道:“我来盛天就是想找一份高薪工作,我凭自己的本事拿钱,问心无愧。我自问在这儿一个多月,从没想过坑任何人,也没想在背地里阴任何人,至于你靠什么方式上位挣钱,这也是你的事儿,我从不想管。” “你是走是留,那是上面的决定,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明白了,公司里关于你流产打胎的传言,不是从我岑青禾嘴里流出去的,你爱找谁找谁。至于你今天的下场,那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多行不义。” 说罢,岑青禾面无表情的加了一句:“睡不着觉的时候想想被你抢了老公以泪洗面的正室,她们半夜里气得睡不着觉,你凭什么一夜高枕无忧到天亮?你觉得你挨打被辞退是委屈,那个被你在医院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流掉的孩子呢?是你疼还是他疼?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会内疚吗?” 在场的都是女人,岑青禾的这番话说的众人心思各异,却无一例外的神情动容。 方艺菲脸上的表情也曾短暂的恍惚跟后悔,不过更快的,她便大声回道:“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我承认成王败寇,我走你留,但你少用赢者的姿态来教训我,你算老几?” 岑青禾见她油盐不进,顾面不改色的回道:“你不用跟我这儿横,我只是觉得丧家犬也是犬,用不着赶尽杀绝,毕竟老天爷有眼,谁心黑谁倒霉,谁心善自有好报。” 正所谓个人积德个人得,岑青禾相信世上有报应这一说。 方艺菲是给脸不要,岑青禾不冷不热的丢了一句‘丧家犬’,难堪的真的只是方艺菲一个人而已。 面对着众人各种嘲讽,鄙夷,嫌弃以及大快人心的神色,就算心里承受能力再强,也熬不住多久。 方艺菲的妆早就哭花了,此时眼眶中含着血与泪,她狠狠地剜了岑青禾一眼,像是要把所有的恶毒都尽数还给岑青禾。转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她二话不说,穿了就往门口处走。 一行人闪开,只有岑青禾跟蔡馨媛等人站在原地没动。 方艺菲经过身边的时候,蔡馨媛来气,没忍住‘呸’了一声。 这一个小举动,像极了古代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场景,哪怕是在各种法规高度文明的现代,道德指责还是一把很锋利的刀,杀人不见血的刀。 想当初方艺菲在盛天销售部那也是风云人物,不管能不能在职场上呼风唤雨,最起码能在床上陪男人翻云覆雨。 如今一代‘枭雄’穷途末路,从被打,被揭发,再到被开除,统共用了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众人在暗叹公司办事效率的时候,也不得不多对岑青禾高看两眼。一个在周五被人扣了黑锅的替罪羊,短短两天之后,摇身一变成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赢家。甭管方艺菲是不是作茧自缚,单说岑青禾进公司短短一个月就能挤走方艺菲,这个中本事,没脑子的也得琢磨琢磨。 方艺菲走了,大家对岑青禾的‘背景’更加感兴趣,无论是周五那天赶着来送钱的两位公子哥,还是她总在关键时刻的绝地反击,这种种迹象表明,她一定不是个普通职员。 所以整整一个上午,岑青禾都处在各种替她心疼,抱委屈以及恭维的声音之中,不说度秒如年,那也是劳心劳力。 想好好上个班怎么就这么难? 果然人不能过的太安逸,她就是前面二十多年过的太顺了,所以老天爷从现在开始要让她过‘苦’日子了。 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嘛,看来她这才是第一步,往后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啊。 整个一上午,岑青禾忙得脚打后脑勺,就连给商绍城打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岑青禾想起跟王晗的约定,所以掏出手机,按着名片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手机中传来女人的声音,听着跟面对面说话有些差异,不过还是王晗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