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出入口都贴着大红的“禧”字。 显得整个大集都红红火火。 不止是县内,县周围的几个乡,连县城最边上的乡村都有人过来赶集。 原来县城的大集就规整有序,几年过去,都显出了派头儿。 卖瓜果李桃,卖蔬菜干货,卖日用家居,卖服装种种,都在各自的区域。 都在各自的区域,价钱也就差不多。 价钱差不多,就少了同行业之间的竞争。 同行业的竞争少了,想要卖的多,就是要靠地理位置,还有吆喝的水平,还有笑脸相迎。 各种的调皮话儿,层出不穷。 进来就听着笑声。 小摊儿的摊主儿不是岁数大的老人,就是年纪小点儿的漂亮妇人,即便是有男人也是身手利落,手脚麻利。 吃着糖葫芦,拎着小袋儿的零食,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就是一种享受。 首都,滨城对杜玥来说很熟悉,可这里毕竟是杜玥曾经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祖籍所在地,按照俗称就是老家。 老家,总带着叶落归根的意喻。 虽然随着信息的扩展,目光的远大,老家最终会定性在华夏这个名词上,可这里还是最亲切。 “味道不错。”常子腾吃了一口糖葫芦,说。 “嗯,这是县里最出名的一家。”杜玥解释,随后在看到前面的某个摊子之后,杜玥又拉着常子腾过去,“这个这个,来两斤。” 摊子上是几个玻璃盒子,上面都盖着盖子,杜玥值得盒子里是红的发暗的粉末,因为粉末太紧贴,都变成了坨儿。 “好嘞。”摊主应声,打开最上面的玻璃盖子。 随着玻璃盖子打开,浓浓的酸气混着淡淡的香甜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这是什么?”常子腾问。 “酸磨糕。”杜玥说。 常子腾纳闷,“不都是膏状的吗?” “你说的都是做成之后的,这个是初加工。”杜玥说。 “能吃吗?”常子腾问。 “能。”杜玥说。 摊主听着常子腾的声音就知道是外地的,乐呵呵的用小勺子弄出来一点儿,“您尝尝?” “好。”常子腾说。 “给我也来点儿。”杜玥说。 “没问题。”摊主很大方。 酸磨糕入口,比常子腾想像的要酸,牙根儿都发软,紧跟着又有香甜的味道溢到喉咙里,而正要细细品尝的时候,牙齿间好像又感觉到了些微的涩感,就好像不干净? 常子腾看向杜玥。 杜玥一脸的享受状。 “好吃”两个字,就差写在杜玥的脸上。 常子腾转头问摊主,“这是什么做的?” 摊主听对话就知道常子腾头一回吃,解释说道:“是野酸枣磨出来的粉儿,这是我自家种,自家磨的。” “给爷爷奶奶也买点儿吧。我觉得老人家喜欢吃。”杜玥说,“有软化血管的作用。” 常子腾想了下,“好。” 这样,常子腾也买了,不止买了,还把这家抱圆儿了。 摊子老板很高兴。 随着人们这些年吃的好,穿的好,买酸磨糕的人越来越少,今年也就是他还有另外一个,两个人卖,去年过年的时候,家里还剩下四五斤酸磨糕,都没吃完。今年卖,也就是顺带,说句不好听的,这两个人都能算是前两个买酸磨糕的,谁知道酸磨糕就这么卖没了。 如果不是杜玥说软化血管,常子腾也想不到买。 只是想到老人家都怀旧,也是买了。 十几斤,也就是二十多块钱的事儿。 却不知道等回去首都之后,常子腾把买的这些酸磨糕跟那几位老人分了,那几位老人都激动的差点儿哭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