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似得,“你觉得呢?” “我如何知道?”萧煜冷笑,“我身上并无你可以觊觎的东西。” 她颔首轻笑,“是啊,兄长你自己都这么觉得了,我又到何处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说罢她弯腰将盖在他腿上的薄被掀开一个角,也不去看他的脸色,只勾起修长的食指,隔着白缎锦袜随意挠了两下他的脚心。 理所当然地毫无反应。 “刚出生的婴孩尚且会躲开,你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她直起身,摇头轻笑,似悲悯似轻嘲,“请问兄长,我就算再处心积虑,能在这样的你身上得到什么?” 她抬头看他,在萧煜几可杀人的目光下,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资料里,他七年前的模样。 那时这位少宫主还是个眉目清秀的黑发少年,虽年龄稚嫩,五官却已隐隐显露出几分阴柔俊秀,尤其是那一双腿,不可思议的笔直修长,无论往何处一站,都挺拔清逸得紧,俨然是茂林修竹的风华气度。 可惜他命中却有此劫。 她心里道着可惜,面上却笑得三分轻佻,七分凉薄。 萧煜一双眸子冷得像是在冰水里浸过,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吐出的每个字都含着刻骨的讥嘲。 “还真是委屈你了,这样讨好一个残废。” 她面不改色地微笑,“兄长如果不那么挑剔,倒也还好。” “滚。” 无论是这个字还是他的语气眼神,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显然,她把他惹毛了。 语琪没滚,而是起身去桌前又倒了一杯水,这次温度控制得很好,不冷不烫,触手温然。 萧煜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水,目光直如匕首般划开空气,冷冷地切在她脸上,“这是什么,施舍?” 她无奈一笑,用仍包着白布的右手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别处,目光转了几圈儿才落回他脸上,“不是施舍……是道歉。” “……” 她眨了眨眼,将青瓷盖碗往前稍稍递了递,“为刚才任性的报复,我道歉。” 不由分说地把水塞到他手里,语琪将刚才挑开的薄被重新盖严,毫不客气地在床沿重又坐下,“还有什么事随意吩咐吧,我再不顶半句嘴。”顿了顿,她眯起眼睛笑了笑,“就算是弥补好了。” 但是萧煜显然不是什么一笑泯恩仇的豪爽之人,他是那种记仇记一辈子,心眼小到针尖都戳不进的阴戾之辈。 他没碰那杯水,只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