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压在地上,粉尘贱起一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一个家这就要散了,引以为凭仗一家之主的男人气得中风倒下平素乖巧的女儿妖精上了身一意孤行,当时她男人要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的时候她是不是就不该拦,当一大家子被名声所累除了眼前女儿破屋里一堆破铜烂铁的日用品还能剩下点什么。 除了这一些,她什么都没有了,谁敢和她抢她就和谁急,这是女儿最后一点补贴,但还远远不够。要不是她必须得赶过来收拾这里的东西别让有心人惦记了去,她都绝不会再过来,这伤心之地呀。 江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因循道义理当上前安慰,可之前那番话硬生生阻挡了她的脚步,她为此搁住了脚。 胖女人歇了两口气冷着脸旋即起身。 从柜子底里翻出几件衣服,衣服上生了锈绿色的霉连带几颗老鼠屎,大开大合的抖动甩脱震颤了浑浊的空气飙尘四起,短短的时日这里简直要被一片强硬的空寂烧光剩下潮味霉味难闻得很就是缺少一股暖烘烘的人味导致霉菌与该死的老鼠反客为主。 胖女人奔到屋子犄角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按下按钮,洗衣筒旋转整个世界颠倒黑白。 江鹭看见几个吃剩下了食物碗底长毛的碗,从脚底板开始觉得脏,拿过碗在水龙头底下使劲冲,猛然的水流淘洗过污秽,她真希望所有的脏东西都被冲进下水管道该多好。 胖女人劈手夺过那碗,洗涤剂弄得一手滑溜没能接住,碗四分五裂。 她的脸上却出现一种放心的神色,她宁愿毁坏也不容许有人觊觎这屋子里毫厘,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江鹭没想和她做对,看不得那碗脏而已,她想洗干净说不好某一天小刘回到这里见到如此脏乱差的环境会怪罪她。 “你抢什么抢,你个吃野食的,上不了席面,还想学人家正经拿碗吃饭,也不拿鞋底照照,你配吗?你不配。”胖女人一张肥厚的嘴唇开开合合,粗胖的手指指着她,横眉冷对。看来她还在气头上,借一点芝麻小事非要把无限怨恨发泄在别人身上。 大门应声而砸在墙上,这时有人大力推门,吓了屋里两人一跳,胖女人的话音中落,看住门口。 逆着光,看不清来人表情,但是她看见这人穿了身校服。 “哈,这算什么事,像我这样的好人落难,家门不幸,年轻人不读书却跑来干这种事,真是给学校给自己老子蒙羞,再怎么缺钱花也不能腐化堕落成这样,想来,这世道真是太乱了,遭不住命。” 胖女人完全误会了江钊,江钊眼珠子乌黑少有大的情绪波动,倒是江鹭为此不平。 江鹭没能想到,那日之后再见却是这样一种尴尬的局面,妹妹这样平常的来了,当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好,土鸡窝养不出个金凤凰,不好好读书,小心别走了你姐姐的老路,从里到外都脏透了,走路摆头摆尾一股不正经,身上狐狸精的骚味透出几里远,睡过的男人那么多,到头来被人骗被人嫌弃人家还不要你。”胖女人口无遮拦,来一对就炮轰一对,务求把连日来所有挤压的愤懑全部源源不断输送到这姐妹俩个人身上,她活出了半辈子经验而那对姐妹人多势众所以她们的骂战足可以称得上势均力敌,她认为完全不存在以大欺下的问题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孩子模样的高中生她也绝对的不客气自然更不必在乎这话难不难听。 她的话确实立马见了效,实打实砸在了江鹭心上,江鹭一直以来就很怕有人因为她的缘故对妹妹说三道四,如果只是骂她可以无所谓,但因为她外界开始出现对妹妹的攻讦她就绝对无法原谅自己,人很多时候是为了别人而活例如江鹭无可避免是为了妹妹而活,妹妹性子沉稳可江鹭不确定妹妹超凡脱俗到当真能免俗。 该怎么办,她急得额头冒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