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配合默契,倒喂小闺女吃了五六勺的葛根粉。 随后,小家伙吃饱了。把妈妈手里的碗,推到了石头面前。 王爱珍笑笑:“是要给哥哥是嘛。” 宝贝眨了眨眼,在男孩几次推辞后,嘴唇张了几次才发出声音“吃。” 这忽然蹦出来的字,临近的俩人自然都听到了。王爱珍转头亲亲闺女:“妈妈的亲宝,又说一个字了。” 高兴罢,她把小碗塞给男孩“快吃吧,就两口的事儿。这是妹妹要给你的,不用不好意思。” 小精灵也蹦跶:赶快接着,这是公主给你的,你接受感谢就是了。 吃完了那丝滑香甜的葛根粉,他带着小公主在胡同里画了格子,他拿着沙包跳房子。小姑娘先是盯着看,随后站起来往他跟前走。 王爱珍赶快跟在闺女后头,俩手母鸡展翅一般在后头护着,就怕她一个腿软摔倒。 石头也回身接住妹妹,把手中的沙包递给她:“来,我教你玩。” 女孩动作慢,做什么都慢半拍,而身边的男孩则耐心十足,牵着她的手卡带一般的做着动作。点漆双眸中满是温和的暖意,如西照的日头,明媚却不灼热,光亮却不刺眼。 这温暖的一幕刺痛了从隔壁出来的吕杏,女孩的眸底闪耀着惊讶与错愕。这个温和的男孩真的是自己前世的丈夫吗?那个征战沙场,如一把出鞘利刃一般闪着寒光的男人? 吕杏呆呆的站着,眼眸在那一大一小身上打着转。老杨家哪来的闺女?他们家不是仨儿子嘛。 老大以后做了村支书,带着村里人搞养殖。老二开了运输公司,老三在部队是首长,他丈夫的顶头上司。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重生的金手指,先知的预见,怎么才刚开始就出了这么大纰漏。 本以为重来一遭,她能弥补前世瞎眼的遗憾。——抛夫弃子,跟人跑了。最后落了个在红灯区当鸡的下场。 王爱珍看到了她,朝她伸伸手:“杏儿,过来,过来跟他们一起玩吧。” 吕杏脸上带笑,在心底暗暗鄙夷。我都多大的人了,谁耐烦跟小孩子玩。“不了,我还得去挖野菜呢。” 看到她手里的小篮子,王爱珍也不强求。笑笑嘱咐:“那你小心些,看那些哥哥姐姐们都挖啥,跟着挖就对了。” 女孩点点头,目光胶着在那跳房子的俩孩子身上。石头感觉到了身上的视线,抬眸顺势回望。 在接触到那道视线后,吕杏不由的打个冷战。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对,这才正确啊!这男人自小就是这样,饿狼一般的凶狠。目光冰冷的像是从南极投射过来。 前世,他们过了十多年,她也从未见他有温情的时候。不着家是常事,就是在家也冷硬的跟块儿捂不化的寒冰一般。否则她也不会狠心抛下他们父子。毕竟他还是挺负责任的,挣的钱都交给她支配。 低着脑袋,女孩转身离开。路上暗暗的唾弃自己:你怎么这么怂,他如今只是个八岁的小屁孩,你今儿这表现都对不起你的岁数。 石头耐心的陪着小公主跳房子,她路都走不稳,跳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是无法完成的,每次到了下一格,都是男孩夹着腋下将她抱过去。 小脚将沙包踢到哪里,她就朝着哪里走。随后又是一脚,绣着小花猫的鞋子两次都没碰到沙包,孩子眉头微皱,有些恼火。 男孩笑笑,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扶着她的胳肢窝,一手抬起她的小脚,一下准确的踢中目标。沙包咕噜噜朝前,滚到了下一格中。 孩子转头看他,玫瑰花瓣一般的小嘴微微上翘。眼眸中满是喜悦。这样的动作定格了一分多钟,孩子才又慢慢的朝前走。 这样简单的游戏,孩子饶有兴致的玩了一个多小时。后来累的走不动了,小短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男孩赶快将她抱住,王爱珍过来接过宝贝,心疼的拍拍。 “累了吧,妈妈说明天再玩的,看累着了吧。饿不饿,妈妈给舀小米粥。” 这么玩一通的结果就是,平日里只喝一勺半勺的小公主今日喝了小半碗的小米粥。把王爱珍高兴的,等家里人回来,她逢人便说,比中大奖都高兴。 杨铁槛也乐,晚上硬给了石头一个窝头吃:“这是奖励,你这些天就来这儿陪妹妹玩,杨家管饭。” 李玉萍也附和:“对,杨家管饭。”说完给了自己俩儿子一个大眼刀:“瞧瞧你俩,一天就会野,陪着姑姑玩会儿不成啊?” 小军吸溜一口稀粥:“是小二老爱摸姑姑,姑姑嫌他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