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玉气喘吁吁,茫然地呆了片刻,扎煞着一只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你起开……” 俞玉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挠了挠他,纪元洲懒懒地撑起上半身,瞧了一眼,戏谑笑道:“怎么,舍不得?” 俞玉脸色一红,呸了下小声骂道:“大流氓!” 纪元洲笑着亲了亲她通红的小鼻尖,起身抽了几张纸,将她的手细细擦了个干净。 动作间,露出了精瘦的腰和修长有力的腿,俞玉看得两眼发直。 “咦,没那么难看啊……” 纪元洲先是得意,随即想到什么,突然黑了脸,沉声质问:“你还看过谁的?哪来的对比?” 俞玉心虚地眼珠子滴溜溜转:“没、没谁呀,我学医的嘛,大体解剖都上过了,啥没见过……” 纪元洲冷笑,小丫头还学会撒谎了。 俞玉见瞒不过,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道:“宿舍里集体看过片子,就、就那种……你懂的。但是我真的就看过一两次!纯粹是好奇!” 男女的身体构造不同,心理也有差异。 所以俞玉她们因为好奇看了小电影,但全程都是“噫——好恶心”,“卧槽,辣眼睛”……这种嫌弃的态度。 也实在不能理解男人为什么会沉迷其中,还能从中爽一爽。 反正她们看后,只有恶心到再也不想看的感觉。 纪元洲心下稍安,严肃脸教育道:“那些东西,以后不许再看了!”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想看,可以看我的。” 俞玉:“……” 俞玉假装没听到后面那句,更何况没了好奇心,现在就是给俞玉看,俞玉也不会看了,便乖乖点头。 纪元洲勉强满意,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不痛快,忍不住出声:“我的……怎么好看了?” 俞玉:“……” 我到底为啥被骗到这里来,又为啥和他上了一张床? 都怪自己嘴贱! 纪元洲期待地盯着她,俞玉羞愤至极,吭哧吭哧半天,才含糊说道:“就……没那么黑啊。” 纪元洲大为不满,想了想,往床边一坐,故意凹了个造型,状似不经意地秀了一波,随口一般道:“就这些?” 俞玉默默扭头,将脑袋往被窝里一塞,装起了死。 纪元洲冷哼,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她再也想不起来曾经看过的那些。 半夜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外面道路积雪,结冰后更加危险,两人还是没法开车回去。 现在连面条都没了。 纪元洲洗漱之后换了衣服,叮嘱俞玉在家乖乖等着,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门,去隔壁借吃的了。 好在这一片虽然是别墅区,但房子之间距离并不远,隔壁邻居也很热情,送了他一大袋食材。 纪元洲那时候还没学会做饭,网上搜了点教程,勉强做出两菜一汤,最后实在太难吃,便一人啃了俩现成的大肉包子。 也幸亏邻居担心他们没有主食吃不饱,塞了许多包子给他们,不然不是饿死,就是被毒死。 城市里紧急铲雪,到了下午,路面就被清了出来。 两人不敢耽搁,收拾收拾便开车离开了。 一路上车速压得极低,等到了学校,天色都暗了下来。 俞玉刚要离开,就被纪元洲拉住了。 实在是之前不可描述的冲击太过,俞玉颇有些心惊胆战,警惕地瞪着他:“校门口人来人往,你可别乱来!” 纪元洲无语地看着她:“……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俞玉松了口气,惊喜地问:“礼物?什么礼物?” “圣诞节的,忘记给你了。” 俞玉立马眉开眼笑:“是什么,在哪儿呢?” 纪元洲探身从车前的格子里扒拉出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四四方方,精巧奢华。 俞玉心里一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这、这就求婚了? 俞玉忽然纠结起来,该不该接受呢? 他们在一起还不到半年,虽然睡过一张床……但现在就私定终身,会不会发展太快了? 学校允许在读期间学生结婚吗? 俞玉心神俱乱,手足无措,半晌都不敢伸手去接。 纪元洲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打开看看吗?” 俞玉干干笑了一声,后背紧紧贴着车门,心虚至极。 纪元洲不解:“怎么了?” 俞玉深吸口气,鼓足勇气道:“你、你怎么突然有这个念头了?” 纪元洲皱了皱眉,不以为意地道:“逢年过节,不都应该给女朋友买礼物吗?我看同门的师兄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