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已经头大如斗了,孙夏到了udjat时,还是何栩山亲自出来迎的人。 「我可总算把你盼来了。」何栩山这么说,儼然是已经束手无策了,就这样带着孙夏进了后院:「酒是没喝多少,但就闷闷不乐窝着,我哪知怎么了,他一句话也不说的谁知道。」 这么说也让孙夏无奈:「他要喝闷酒,在家喝不就得了——我听说,他家藏的酒,可不输你这呢。」 虽说这话质疑了自家酒吧的品质,但何栩山却也没往心里去,他忙着编排于皓俊呢:「但在家自己喝,谁来替他打电话给你啊?」 孙夏不置可否,笑中也有些明瞭。 「行了,何老闆,你其实是怕他喝的醉倒了没人付酒钱吧?」孙夏一句话给何栩山噎回去,也走到庭院了,她抬头去看,就看见落地窗边那人迎着月白色的光,愣怔着看着自己。 于皓俊见了她,又更难堪了,乾脆扭头不去看她。 孙夏实在忍不住笑出来,何栩山又是站着说话腰不疼——看见于皓俊吃鱉他最高兴:「赶紧带他走唄,虽然说咱们酒吧做的都是夜猫子的生意,但这还是我家啊,我还得休息呢,他赖在这,我可怎么办?」 「行,一定给他替何老闆带走,可以吧?」孙夏推开门走进小内室,于皓俊压根不愿看她(或许该说不敢?),就撑着下頜捂着嘴,眼睛直盯外头庭院,不知道的还当那里藏了个狗仔呢。 何栩山自然看好戏一样的进来,孙夏还挺有间情逸致的,沏了茶:「怎么回事?」 于皓俊瓮声瓮气,话却是对何栩山说的:「心情不好而已,没必要请到孙夏来。」 「怎么没必要呢,这家店里,谁治的了你?」孙夏吹凉了茶:「所以,你要不要走?」她压低声音:「何老闆不知道你今天见谁了不知道缘由,我却是知道的,你与其在这喝闷酒,不如把话都跟我说说,还解闷呢。」 于皓俊终于看她一眼,更觉得心虚:「我其实也不是心情很差。」 这不是说的跟做的不同吗?孙夏啼笑皆非:「行啊,那就是心情好,才要喝酒对吧?」 没等于皓俊反应,她就对何栩山说:「何老闆,上酒——」然后凝视着于皓俊,挑起了眉:「今天好日子,我得陪于老师喝一杯,这才起劲不是吗?」 于皓俊不明所以:「啊?」 何栩山也听得瞠目结舌:「我让你来劝他别喝的呢!」 「干嘛,又不是不付你酒钱,上门生意你居然不赚!」孙夏不耐烦的斜何栩山一眼:「况且,我哪有本事劝他不喝酒,我又不是他的谁,他能听我劝?」 于皓俊神色一滞,竟也破罐子破摔:「是啊,她劝我就不喝?喝就喝——何老闆,上酒!」 这下可更像小俩口拌嘴了,但倘若他们吵的地方不是在自家店里,何栩山还能抱着吃瓜的心情,然而在自己店内,何栩山只有满心烦恼,不知该如何把这两尊大佛送走。 「是不是觉得很难堪,才要跟我喝这酒啊?」何栩山暂时离开,孙夏撑在桌上扶着下頜,眼里带着促狭去看他:「说出去,你就成了怕老婆影帝啦。」 「怕的是你倒无所谓——」于皓俊哭笑不得,其他人还没老婆能怕,他有一个,能怕是挺知足的。 「那你到底怎么回事嘛。」孙夏空着的手去勾他小指:「在我面前别太要强,我们之间,要强这种事我一个就够了,你要哪里不高兴,儘管跟我说啊。」 于皓俊笑出声来,去戳她额头:「你还知道自己要强啊?那什么时候我可以看到你示弱?」 「我就真没有弱的时候。」孙夏指着他哼了一声,瞬间抽出手,没好气的说:「你真是吃硬不吃软,不然这样唄——来比酒啊,我如果赢了,你得把话都说了,行吧?」 「是个勇者。」以前相处就和孙夏像是在打仗的,最近平和一点还觉得哪里不对,于皓俊听到她要比,自然也起了兴致,袖子一挽:「来啊,来比。」 于是何栩山回来,更头疼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说是喝酒,酒上来了,竟成了拚酒? 「怎么要比酒啊!」何栩山拿着白兰地,后头接着拿了冰桶的陈上元:「先说好,我这不留人!」 孙夏却胸有成竹:「谁要留你这呢,我会不会醉你还不知道呢!」 或许是因为身处在一个20出头女孩的身体里,她是一天比一天散发着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