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搜索枯肠半晌说:「从我和文磊提出想见她时至今,她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已经足够她塑造一个若不加以思考,定会让人信服的谎。」 文磊就深信不疑。 循着他们猜测,如今思绪皆对,但孙夏眉头却拧成了疙瘩,总觉得何处不通。 于皓俊歛起满腔温柔,点头:「文颖知道谎言一定会有破绽,所以乾脆演戏,一改平日优柔寡断,演的诚恳坚毅。让我们相信她是真想和弟弟走。」 他呵的一笑:「她不简单。也是我大意了,一直以为她还是十九岁时歇斯底里嚎啕大哭的那个文颖。」 见她不语,于皓俊内心担忧,往后照镜看了一眼,却听见孙夏抽了口凉气,惊的于皓俊急踩剎车,急忙转身:「怎么了?」 孙夏喃喃:「弟弟走。」 于皓俊如坠五里云雾。 剎那间文磊不久前所言浮现在孙夏脑里。 ——我姊建议我要不跳槽吧,她自己走不了,但我现在却算无事一身轻,意外没了练习生合约,是自由之身呢。 然后她说什么?建议文磊来成为自己师弟。 孙夏将这话告诉于皓俊,他果然觉得不对劲:「据我所知,公司的练习生也有合约,採七年制,为的就是保障公司权益,这段期间里,不能被其他公司挖角离开。」 于皓俊忖度着说:「七年后若觉得出道无望,大可不续约,但文磊已经待满十年,那他定是续了一次约。」他顿了下,语速渐缓:「我记得不清,但印象中,续约通常是签五年。」 孙夏说:「文磊续约后才待了三年,还是意外没了练习生合约。」 她猛地抬头:「文颖知道天悦必有大事,所以已经设法让文磊离开了。」 「而文磊现在只差一步就全身而退了。」于皓俊嚥下唾沫:「但现在,我和你彻底暴露了。」 为引他们自曝,便利用与孙夏关係甚好的文磊。 以对任何一方都没实质伤害的文磊为饵,安排了一齣退团事件,障了他们的目,让他们二人认为把文磊当软勒的文颖决心出走,便对她的说词毫不怀疑。 还有一点要命的是,孙夏至始至终都觉得文磊单纯天真,连带也认为他的姊姊必是如此,便没了戒心。 设了一个局,请君入瓮,不费多少功夫,他们有心追查此事就已暴露了。 他们太单纯了,竟直到今日,才发现那人一直将他们算计在内。 意识到此事,孙夏胳膊浮起阵阵疙瘩。 于皓俊同样覆起砭骨之寒。 他想起不久前,文颖还和他在包厢里独处,言笑晏晏的说他和文磊间,她会选站文磊那边。 原来此话还有更里层的意思。 「暴露倒是事小。」孙夏想不通,顿时头疼的很:「但文颖到底是谁的人?我们调查此事,是会挡到谁的财路吗?为什么要查我们?」 于皓俊停顿,哑着声回答:「我们被监听过。」 孙夏心一跳,终于将事情完整串起。 那回监听后,与文颖同盟者便对他们心生疑竇,便以文颖为饵,设了一个局,请君入瓮,不费多少功夫,他们有心查此事就已暴露了。 孙夏茫然地看着于皓俊:「早在你提出不对劲时我就该想通了……」 「我也没想到。」于皓俊宽慰她,又蹙眉:「至于文颖是谁的人,我刚刚就认为有一点很奇怪:她特地提了一嘴虐杀药是天悦要做vargas的,又提了手下心腹叮嘱别告诉路卓毅的事。」 孙夏说:「她有意袒护路卓毅?」 于皓俊点头:「她替路卓毅洗清嫌疑,好像在告诉我们他毫不知情,又把错全推到姚鸿身上,但路卓毅有可能不知道这毒药的残忍性吗?」 路卓毅虽是紈絝少爷,标准的公子哥,但毕竟是药业独子,集团唯一继承人,应不至于对药理一无所知。 孙夏瞬间想通了一件事,身子朝前接近前座:「于皓俊,这是障眼法,他们想让我们去查vargas药业。」 刻意到不自然,那便会令人生疑。 既然生了疑心,那他们便可能调查起vargas药业内部。 那委託vargas药业製作这杀人毒药的天悦,就没有嫌疑吗? 于皓俊眼神转冷:「哲睿说,天悦早对vargas家族插手公司事务不满,倘若我们真掀了vargas的皮,天悦既解决心头一大忧患,又能因此全身而退。」 若他们查到vargas的底,vargas和他们两败俱伤,天悦将是此局最大受益者。 于皓俊轻声一笑,声线却毫无往日温柔:「但倒也不必太过操心。拿个饵钓你我上鉤,但却没料到钓起的可能是江中鱘海中鯊,咬的用力指不定就翻了他船了。不到最后,谁知是他船上手劲强,还是我们水下用力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