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终于有了眉目,虽说要罚款,要整顿,但总比一直拖着来得好。 只是陈大娘还没乐几个小时,公安局那边就来了信儿。 调查结束,陈国栋和白玉凤、罗秀英也可以回家了,但不是无条件释放的。 其实吧,这事儿要搁后世就得判刑,可是这年月,没有食品法这说啊。 陈国栋作为主犯,明知是病鸡仍然售卖,罚了一百块钱,另外还得负担病人的全部医药费等费用计五百二十三块,用人公安的话说,啥时候把钱交上了,啥时才能领人走。 一听那数儿,陈大娘就毛了。 两头罚款加上医药费,再有之前走关系的钱,这都得一千块了,再加上停业整顿赚不到钱还得干拿房租,这里外里就得两千块,这可是亏大了。 哪怕是儿子的钱是放在她这儿的,也真是肉疼地舍不得往外掏啊。 心里头疼啊,这一疼倒让陈大娘突然想起来个事。 她知道白玉凤和罗秀英也被罚款了,一人一百,可是没说上她们俩负担医药费。 这可咋行?凭啥她们俩不拿钱出来呢?要不是这两娘们把那病鸡拿出来卖,她儿子能买?能往出卖?说来说去,都是这两臭娘们不好。 这会儿也不结盟了,也不是一起求爷爷告奶奶找人的时候了,陈大娘直接就扯了白老太太的衣服开撕了,嚷嚷着让李家和罗秀英家各出三分之一的医药费,要不然不让她们走。 白老太太哪儿能惯着她这毛病,当场就和陈大娘打起来了,两人好一通撕,还是让公安给分开的。 陈大娘捂着脸愤愤地走了,白老太太得意洋洋地吐唾沫:“就你那小样儿,还敢称动手!” 可是她没想到,没等她走出公安局,人陈大娘就又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足有二十来个人,有男有女的,堵在公安局门口,硬是把她们一群人截住了。 要说也是白老太太点背,陈大娘回去找人,少说也花了一个多小时,这年头也不是通讯发达的时候,打电话都不好找地儿,接电话的还得是人工去喊,虽说也知道信儿特意跟着跑来看热闹的邻居也充了个人数,但白老太太他们能被截住,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走得慢。 为啥慢?还不是因为李金库不想掏钱出来? 人罗秀英家男人用白老太太的话说是窝囊,半声都没有,可掏钱却是没二话,虽然掏钱的过程中一直在骂白玉凤骂李家,可这钱还是掏了,把媳妇一接,人就走人了。 但李金库不的啊,要不就是和罗家的男人对骂,要不就是和公安讨价还价说这罚得太多了,他侄子闹县政府才罚了五十块钱,咋到他们这儿就罚了一百呢? 人公安哪儿会和他废话这些啊,该办公的办公,该说事儿的说事儿,该喝茶看报纸的喝茶看报纸,李金库费了半天口水,都没得到个回应的。 到最后,还是白老太太扯着他一通骂,李金库才不情不愿地交了这罚款。 白玉凤被关了好几天,神情委靡,眼神都黯淡无光了,看到李金库时还好些,一看到自己亲娘,立刻眼泪就下来了,一声嚎哭扑到白老太太怀里,哭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白老太太也是心酸,直骂闺女都是让罗秀英害了,又说让她以后学精点,别再跟罗秀英来往,还用眼刀飞李金库,说李金库不是个东西,舍不得拿钱出来救她。 听到这话,白玉凤能没有想法,看李金库的眼神都不对了,也就是这是在公安局,要不她都能上去挠人了。 也就因为这么一耽误,才出公安局门就被陈大娘一伙人给截住了。 陈大娘带了人,也胆气壮了,看了半天,就只见着李家的人,没看到罗秀英,她就全冲着李家的人来了。 直接手一挥,跟个大将军似的:“就是这个老泼妇,还敢打我!反了她了,把这臭娘们给我按着,我非得让她知道什么是马王爷有三只眼……” 这哪儿和哪儿啊? 可不管怎么着,跟着来的陈大姐的老姐妹真就过去拧着白老太太了,这陈大娘她们要论岁数,比白老太太小着得一轮左右,可是人白老太太整天干农活,劲儿大啊,几个人才勉勉强强地把人按住了。 那头白玉凤哪儿能看着自己妈被人打,直接冲上去又是打又是挠的,打不过还喊李金库:“你死了啊?没看着我妈让人打?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李金库上前一步,看看旁边虎视眈眈的壮小伙,愣是顿住了脚步。 “我、我一个男人,掺和他们老娘们的事儿干啥——是吧?”搓搓手,他往后退了一步,还举起手,以示自己真没想动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