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非搬,就搬。可绝不能就这么住,这炕啊,多少年都没人住了,得重盘一回。还有这墙,我找人刮大白,那棚纸也得重糊,唉,得去淘点报纸回来……” 听着夏飞仙念叨,夏明慧直乐:“哎哟,娘,这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在给我布置新房呢!我那屋哪儿用那么收拾啊?还是正房里得刮大白,好好糊下棚,那地面咱要不重铺下?”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插嘴:“都刮大白!咱两屋都收拾……” 回头看,却是张长康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夏飞仙就瞪眼:“背后偷听,也不怕让人笑话。还不快过来帮把手……” 张长康一笑,跟进屋,直接上手。 有了劳力就是不一样,一屋子杂物很快就清完了,扫帚挥得满天飞,没戴帽子的三个人沾了一头的灰,却一直笑个不停。 有张长康出手,也不再雇人,买了白灰,自己就动手把夏家刷了个遍,到最后剩下的白灰还把鸡棚子也刷了遍。 等白灰快干透了,就又找了盘炕的师傅过来,小西屋的炕直接推倒重盘。 甚至张长康还请了木匠过来,打了新炕琴,还打了张新书桌,又把小西屋窗户上的玻璃都重换了,窗户框也和正房一起都重新刷了油漆。 一进小西屋,就能闻到新木头、新漆的味儿,里外一抹新,倒比正房看着还好。 正房那头,张长康也是想打新家具的,不过夏飞仙不舍得,只说那些旧的还都能用,等以后日子过得更好些再换。 但到了小西屋这边,是怎么新怎么好怎么来,半点都不带心疼的。 就夏家收拾房子这段时间,得白喉病的鸡就都好了。看着不再“吼吼”怪叫,也能吃下食喝下水精神十足的半大鸡,夏明慧从心里往外高兴。 她是放心了,胜利二队里闹心的却是越来越多了。 原本白喉病也就几家有的,可是这么一段时间,却是家家都有了,那种“吼吼”的怪声,只要一进屯子里就能听到。 又过了两天,就有病鸡死掉了,先是一只、两只,后来就是好几只一起死了,就那么几天时间,胜利二队就死了三十来只鸡。 看着张大娘在门口抹眼泪,夏飞仙好心,直接连药都送到她手上了,手把手地教张大娘怎么照顾病鸡,怎么隔离,又说这全是自家闺女看书学来的。 张大娘一开始半信半疑的,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啥都不做来得强,等过了两天,那病鸡果然不再“吼吼”,一天天见好,张大娘才真信了。 这样的好事儿自然要往外头说,不过小半天,大家伙就都知道夏家有药能治这次的鸡病了,就有人上门来求药。 夏飞仙也不推托,谁来就给谁药,只是药到底少,她就照着药盒子上的字样描下来,让人去县里照样抓药,教着人给鸡治病。 有了药,这病就好治了,得病轻的鸡没几天就好了,就是病重的也开始病情减轻。 大家伙欢喜得不得了,扯着夏飞仙的手直道谢,夏飞仙一概说是自己闺女的好。 屯子里大半的人家都买了药治了病鸡,可也有那固执的,就像是白玉凤,不只是自己不信夏飞仙的法子,还拉着罗秀英不让她信。 “那夏明慧是啥样我还不知道啊?她养过多少鸡呀?能有多少经验?我还就不信了,就她看看书就能治好病鸡!秀英,我和你说,你别听他们瞎说,可别让他们的药再给鸡都给毒死了。” 罗秀英一开始还能撑着,可看着鸡死了一只又一只,就实在撑不下去了。 也不和白玉凤通气,她直接就到了夏家,从夏飞仙那得了药名,跑到县里去买了药回来,又在夏飞仙的帮忙下给鸡治病。 等白玉凤知道时,罗秀英都已经治完鸡了,气得她在罗秀英家又吵又闹,还直接摔了个碗。 又在大街上嚷嚷,说当初买鸡时都是买的一家鸡,现在都有病了,可见是那卖鸡的就有问题,卖给她们的就是病鸡。 还有啊,当初她都没想养鸡,还不是夏明慧瞎咧咧才勾得大家伙都买鸡了。现在出事了,她又出来装好人! 可大家伙想啊,她怎么知道鸡得的啥病?啥就知道怎么治呢?我看啊,当初那卖鸡的八成就是和夏明慧是一伙的,咱们大家伙就是让那夏明慧给祸害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