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命令吧,我们四团保证完成任务。师座当时严肃的看着我,说道——长安,这个任务真的很难啦,嗯,其中最大的难处就是你们要能够做到在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脱逃——兄弟们,师座居然这么说,这不是明显的看不起人吗?逃跑如果也算是一个任务的话,那,那还有难度吗?我当时就撂了挑子——师座,你这还不是看不起人吗?让我们台湾团的人逃跑,这任务,我完成不了。” “你们猜师座怎么回答我。他说就知道我完成不了,因为在这一次战斗中,最难的地方就在于第一梯次部队的逃跑,因为,我们只有逃得真逃得狼狈,逃的时机把握得好,才有可能麻痹鬼子,才有可能为接下来的战斗找到机会……” “我说这任务也算不上难,不还是逃跑吗?师座又说话了,他说逃跑也是门艺术,是有讲究的,而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我们有人会一逃无影踪。兄弟们,师座的担心也是有原因的啊,好像我们中的不少人,家里面都派人来要求回去的吧?都有谁,别怕丢人,举起手来我看看——” 没人举手,谢长安这么说,有人举手才怪了。 谢长安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讲话的人,他长这么多,也很少有机会一气讲这么多,不过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必须好好的和兄弟们讲一讲,然后居然就讲了这么多而且讲得这么好。 “当时我就说了,师座,您都听谁说的?没错,确实有人家里来人要求回去的,可是我们四团没一个人愿意走的啊。师座,您看好了啊,我们四团这一次不仅要出色的完成逃跑的任务,而且,只要是活着的,我们肯定一个不少——”说到这里,谢长安特地抬头看了看四周能够看得见的战士,然后高声问道:“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能不能做到——不用你们回答,给个眼神就行,小鬼子或许就在不远处了。” 谢长安后面的话说得有点慢了,所以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先是好多人中气十足的喊“能——”,然后,似乎意识到这样可能会招致鬼子的注意,不少人赶紧闭上了嘴巴,直接导致了这声“能”变得极其短促而又更外有力。而明白这一声奥妙的谢长安,则满意的闭上了嘴巴。 松下联队很嚣张啊,他们出了台北根本就没遇到一点点敌情,这直接在鬼子们心目中造成了这样的想法:支那人怕了皇军,看见威武的皇军一出现就立刻夹起尾巴逃跑了。 于洪明趴在草丛中,他看着远处的鬼子车队轰轰烈烈的开过来,车头的太阳旗在太阳的余光里随风飘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的唇角翘起,朝后面的张民竖起了大拇指。 张民立刻也竖起了大拇指,而这种姿势经过十几个人的传递,很快就传到了谢长安的眼中。 谢长安低喝一声:“兄弟们,都给我绷紧了,小鬼子过来了!王哲,赵刚,你们把耳朵支起来,只要我枪声一响,立刻拉动地雷。” “是!” 装甲车里,松下木秀看着西边山头的残霞,对须木香一郎说道:“看来天黑之前能够赶到南投军营。” 须木则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五分钟过去,他看见左前方那片山林,不安的感觉越发浓重,他忽然打开车窗对外面喊道:“停下!” “你——”松下对他的越权指挥很不满——自己才是联队长,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须木作为参谋长,怎么能在他的面前擅自发布命令。然而,他仅仅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左前方的山林上忽然闪烁起成片的亮光,然后,劈里啪啦的枪声就暴雨般响了起来。 “打!”谢长安猛然的发出一声吼,右手扣动扳机,朝百米外的那辆斗战车就打了一枪。王哲和赵刚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此时绷紧的神经登时一颤,两个人随即一拉手中绳索。 “嗒嗒嗒——哒哒哒……”去病式通用机枪的枪声还有歪把子机枪的枪声同时响起,其间夹杂着各种步枪的声音,登时将正在行进中的鬼子车队给惊得乱了阵型。 “轰隆隆——”埋设在路边的连环雷随即爆炸起来,在一片鬼子嚎叫声伴奏下,火光腾起,两辆豆战车,三辆卡车被炸飞、炸翻,好几个鬼子直接被炸翻,撕开了草屯伏击战的序幕。 前面的车子或被炸,或撞在被炸翻的车子上造成了程度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