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区别友军敌军,战机上肯定是要亮灯的。不同的是,日机基本上都是单灯,在飞机尾部亮着一盏功率很小的灯,而空中堡垒则是在机翼两端各亮有一盏灯。今天的天气属于阴天,阴天嘛,天上的浮云一定程度上就成了此次空战又一类武器。至于其立场,则要看各人的运气了。 所有战机里面,薛长空驾驶的座机因为有雷达显示屏的原因,等于长了一双夜视眼,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唯一可以全面掌握主动,甚至因此改变这场空战结果的人。 空中堡垒体积大,所装载的机炮射程又在千米左右,所以,如何避免在空战中伤到自己人就成了一个课题。空中堡垒集群突防,训练的就是在战斗情况下,如何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并且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机群的火力优势。 三架空中堡垒,每一架之间保持一千米的高度差,距离保持一千五百米左右,由一架长机统一指挥,这就最大程度的避免了误伤。 薛长空的战机保持着一万三千米的高度,在这个高度,他能够牢牢的把握战场情况,为两架僚机提供信息,帮助他们进行杀敌。 空中堡垒的结构,是99式战机无法比拟的。99式虽然是日本人最新式的战机,被寄予了厚望,但是当广田有志驾驶着它追逐薛长空的座机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这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居然如此之大——战机爬升到一万米的时候,就开始剧烈的抖动了,爬升到一万一千米,不仅抖动,他甚至听见了钢铁结构发生剪切现象时才会发出的“吱吱”声。 这也就罢了,还有让他更加无法忍受的。99式并没有空中堡垒的增压舱功能,这就导致其防寒取暖只能通过多穿衣服来解决。不过在万米以上的高空,又是春夜,即使你穿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那刺骨的寒冷,几乎能将人给冻僵了。 联想到他们只是偶尔执行任务才需要爬升到这个高度,而敌人学兵军的航空兵却是长时间在这个高度巡航,他们是怎么保暖的?他们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新技术吧,才能帮助航空兵不畏长时间处于这种寒温层里面。广田有志越想越难受:“为什么会这样?帝国的科学家不是一直说帝国的航空科技水平远远领先于世界的吗?可是——”从刚开始起飞的时候的激情如火,到现在的心灰意冷,认识到双方之间巨大差距的陈小兵,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犯了一个错误。敌人并不是只会被动挨打的靶子,他们可是曾经炸沉了“赤城”号还有“飞龙”号航母的航空精兵哪。 小鬼子航空兵的指挥官即使驾驶着本国最先进的战机依旧惶惑不安,相比之下,薛长空则表现得自信满满。 他之所以主动要求留下来,就是为了大开杀戒的。“他奶奶的,小鬼子把我们学兵军空军当什么了?什么猫呀狗的都敢来龇牙咧嘴的,老子今天就要给你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他心中这样想着,眼睛眯起盯紧了显示屏。忽然,他大声喊道:“105,有一架敌机在你身后和你齐高了,射击!” “127,四面齐射!对,没错,好,沉得不错。105,谁开的枪,猪啊,那么近都打不中?” “127,拉回原来的高度。你们都把速度压一压,我这边要发射火箭弹了,对,方向朝后!” 被选择驾驶十二架最新式99式战斗机的,都是鬼子航空兵中的精锐。 因为出发前制定的目标就是拦截所有的敌机,尽量多打几架下来,所以,他们开始几乎齐齐的朝铁林飞的座机追过去,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因为技术上的差距,人家一加速居然就蹿掉了。 跑掉第一架也无所谓啦,还有好多呢,不过,这边才准备迎头兜上,三架敌机主动送上门来,其中一架居然率先朝他们开火。 “八格,嚣张的支那人,今天,我要让你们瞧瞧大日本帝国航空兵的厉害——”喊出这句话的是凭借着一个巧妙的转身,潇洒的躲开小杜第一轮射击的驾驶着编号为1934日机的鬼子飞行员太佐一夫。 太佐一夫如此狂妄,有其资本,因为他曾经在上海虹桥空战中击落过两架中方战机,并因此晋升为王牌飞行员。 小杜是薛长空座机机腹机炮吊舱的射击手。小杜刚才完全是执行机长的命令胡乱放枪,并没有意识到因此给了太佐一夫自信心膨胀的机会。 薛长空眯着眼紧盯着显示屏,一边同时计算着三架空中堡垒可能的战机,一边为自己现在的身份感到遗憾。作为一个战斗机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