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开始觉得不妥,怕刘哲良春药吃多了会留下后遗症。顾恋云笑着宽慰他:放心,“迷魂粉”不是“一夜梦”,只安神助眠,没有副作用的。 欧阳云不懂这些,想起自己每每有要事和女人谈的时候,刘哲良电线杆子似的杵在一旁,虽然也不出言打扰,可是总让自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于是便默认下来。 只可怜了刘哲良,莫名其妙的多做了好梦不假,但是每每早上醒来,发现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身边了,自己这个勤务兵本应该服侍他洗脸、洗脚的,现在这样,可是相当的失职啊!于是,等欧阳云起来以后,总是会谦恭的向他承认错误:“团座,对不起,昨天我又睡过头了!” 欧阳云心中好笑,脸上却必须不露声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没事,年轻人嘛,睡眠多些,正常!”又说:“哲良,跟你说多少次了,私下里就别团座、团长的了,叫大哥吧,老大也成。” 欧阳云自己才21岁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学兵们总是喜欢用“年轻人”相呼,而学兵们对这称谓也挺适应,倒好像欧阳云已经七老八十似的。 刘哲良憨憨的应了声,说:“团座,我下次会注意的。” 欧阳云摇头苦笑,心想现时不比后世,世俗的一些东西植入人心太深,就比如这个官和兵吧,你当官的表现得再谦和,大头兵们不敢接你这个茬还是没办法——慢慢来吧。 用过宵夜,刘哲良和往常一样,虽然不甘,却也只能沉睡去了,欧阳云和顾恋云相对坐在桌前,她说:“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想当官,直接找宋哲元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绕一道大弯,以目前宋哲元对你的器重,他肯定会同意的。” 欧阳云笑笑说:“不一样的,打个比方,河北就是块大蛋糕,现在29军得到了这个蛋糕,下面就应该按字排辈分蛋糕了,如果这时我主动提出要哪一快,固然会得偿所愿,但是,却难免遭人非议,弄得不好,还会有后遗症;如果是分给我的,那就不一样了,拿得理直气壮不说,说不定还能提点附加条件。” 顾恋云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说:“我知道了,你是想在任丘做个土皇帝!” 欧阳云暗赞她一声聪明,对土皇帝一说却是不敢苟同,那纯粹是污蔑他的智慧嘛,他的觉悟有那么低吗?说:“我其实是想尝试一下新政。” “新政,这和‘以商制农’有关系的吧?” 欧阳云点点头,心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如果换做楚天歌,没准越听越糊涂,接着就是非把砂锅打破不可了。看着顾恋云那闪着睿智光芒的眸子,不由感慨,如果顾恋云能和楚天歌换个脑袋那该有多好,自己完全可以把一些事情托付给他,那真是省心了。 顾恋云轻声念着“以商制农”,念了几遍不得其解,笑笑说:“想不通你这个‘以商制农’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想变农为商吧?农业乃国之根本,没有粮食,说什么都是空谈。” 欧阳云莫测高深的笑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蝴蝶的出现没能改变历史车轮轨迹的方向,随着张自忠的三十八师调往天津,赵登禹的一三二师调往任丘,宋哲元终于得偿所愿的占据了翼察两地,算的上是个有枪有山头的大军阀了。 这样一来,29军的地位水涨船高不说,宋哲元在日本人和老蒋眼里也变得越发重要起来,随着有关日本人频频造访宋哲元的消息通过某些有心人传到南京,老蒋真的急了,催促熊斌不惜一切代价防止29军倒向日本人的怀抱。 熊斌之前和宋哲元已经会晤过几次,但是因为手上没有拿得出来的东西,说话一直没什么分量,得到老蒋的最新指示,他立刻再次约见宋,这次还带上了顾恋云。 顾恋云穿着一身崭新的中校服前往天津的时候,欧阳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新晋副官军衔竟然比自己还高——这个女人,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顾恋云在天津呆了四天,欧阳云把自己关了三天。这三天里,刘哲良门神一样守在他的门口,严格的执行了团座谁也不见的命令。这弄得一些好不容易打听出欧阳长官住处的商人们心里酸溜溜的,很不甘心。许多人心里就不禁嘀咕上了——花了那么多金条,还煞费苦心的搜罗来一些古玩,结果对方虽然照单全收,可是连面都不让见,这厚礼的效用可莫要打了折扣才好。 欧阳云这三天里究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