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还流着血的那位武士强撑起身,在南方仁的搀扶下强打起精神开口回答:“我是住在汤岛4丁目里通树木谷的橘恭太郎。服侍于小普请组小笠原顺三郎。我们被三个不明身份的人追杀,我的同伴被杀了。” 原本已经做好了“见势不妙就转身逃跑”准备的福山泽夏立刻松了口气。 有这么一个当地土著居民的住址,她和南方仁这两个外来者总算是能沾点光,别被当成身份不明的人士给抓了。 更妙的是,他说完就昏了过去。 福山泽夏打开了手上抱着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紧急备用的手电筒,装上电池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时代的历史当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东西。 如果是江户时代……或者说,江户时代更早以前,搞不好悲剧的撞上战国乱世的时代,那个状况就糟糕了吧。 要是被当成了妖怪抓起来了怎么办? 正当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轮番轰炸着福山泽夏的脑袋时,南方仁已经做完了简易的检查。 然后与那几位水户藩的家臣讲完话后,就让他们帮忙将那位橘恭太郎送回住处。 福山泽夏拿起自己手上的医药箱,将便携式的小手电筒往风衣又宽又长的大口袋里一塞,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虽然上面的时间已经不可信了,但是计时的工作还是可以用的。 福山泽夏帮忙抬着担架的一角,一路跑在低矮平房的古老街道当中,一边问着身旁刚刚给那位橘姓的武士做好检查的南方仁:“南方,情况是?” “可能是急性硬膜外血肿。” 福山泽夏立刻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 “那么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如果三十分钟……最晚一个小时不动手术的话,这位救命恩人就死定了。 一路小跑了半个多小时后,一行人总算到了目的地。 冲出屋来的那位橘恭太郎口中的母亲和妹妹都是一脸悲痛,他的母亲甚至认为他已经死去,抬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请求那些水户藩的人将橘恭太郎抬进屋内后,这些人便离开去处理今夜所发生的另外一些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术前的准备工作了。 “您的儿子还没有死,但要是现在不动手术的话就来不及了。” 南方仁与那位夫人讲完了后,便冲进了屋内。 估计到他要做些什么的福山泽夏立刻冲他喊道:“我去准备药品!” 福山泽夏冲进了一间房间,朝着那两对母女喊道:“我要换衣服,别进来!” 随后迅速将自己的风衣脱下,顺便将里面穿着的那件衬衫也一并脱掉,从那个特别定制的医药箱最低下的一包真空密封的手术用的一次性衣服,给自己换好衣服后,便开始清点药物。 虽然是昨晚就已经重新整理过一遍的东西,但是再次确认一遍依然有益无害。 局部麻醉药,一次性针管,手术用的器械也全部都备有两套,纱布和药用胶带也整齐的放好,还有一些其他的常用药物和急救药物都一应俱全。 完全可以应对绝大部分的突发状况。 合上医药箱,从风衣里取出手电筒后,福山泽夏就立刻冲出自己所在的房间。 “怎么突然间就要做开颅手术……” 就算是在非洲,也不会就这么一上来就用这些东西进行开颅手术啊。 不,如果让她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也只能给对方一针吗啡——连吗啡都紧缺的时候那就没办法了——然后向上帝祈祷他走的能轻松一些了。 福山泽夏抓住那位母亲问道:“南方……我是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青年在哪里?” “啊——”对方显然因为福山泽夏的装束而吓了一跳,“请、请和我来。” 福山泽夏跑进屋内,将自己的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手术所需的东西。 “纱布和酒精在这里。” 福山泽夏从箱子里取出完好无损的那一瓶酒精,以及还在包装袋内的纱布。 “福山医生,麻烦您协助我。” “没问题。” 福山泽夏点点头,取出口罩和医用帽戴好。 正在这时,门被猛地拉开,那位母亲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认真的坐在房间的一角。 “我不会离开的。” 再解释也没意义,只能默认她的存在。 接下去的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除了最初用木匠工具在头颅上凿开一个洞时那位母亲捂着嘴尖叫了一阵,而后又发生了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件后,手术总算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