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朝堂来讲,这是场胜仗,要大肆庆贺的胜仗 两相对比之下,这几个平淡的数据,却从纸上扑面而来一股凝着血和死的味道。 与这些边境将士相比,她的日子果真是太过悠哉了。 林葳蕤心里的心思几次翻转,直等她闻到了一股酒味,这才发现林朝英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居然就着那剩下的一葫芦猴儿酒,将那两碟子的点心消灭了个干净。 这葫芦里的酒却也同样是半滴也都找不到了。 之前还没注意,现在注意到了,林朝英身上那股酒味,那可真是浓得要命。 林葳蕤扶着她上了床,半醉半醒的美人恩师似乎瞧见了林葳蕤,冲着她吃吃一笑。 “我的宝宝啊……居然长这么大了。” 林朝英她没有爱上过什么男人,也提对什么男人许下什么承诺,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却在照顾她们两个人的阿姑死后,一肩担起了照顾林葳蕤的责任。 虽说这瞧上去还是林葳蕤照顾的她更多一些,可林朝英确实是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所有精力来照顾她。 后来林朝英离家出走的事件,却也是心中“宝宝不再需要她了”的挫败感在作怪,可她刚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 后悔也没用,她认不得回去的路怎么走。 遇见了顾惜朝,倒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顾惜朝多想要个人教他读书习武,林朝英的出现完全满足了他的要求.作为交换,顾惜朝得给林朝英提供个不会被人打扰的住处。 林朝英与顾惜朝的二人这师徒缘分,虽然出发点挺不怎么样的,可后来那几年的相处感情可做不得假。 但真要让林朝英选,她最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大弟子。 扶着林朝英上了床,给她盖上被子后,林葳蕤便转身进了自家师父的屋子。 —— 想林朝英睡着的那屋子那床可是她的。 林葳蕤看着窗外的梅树,屋外的雪已经停了,这梅树上落着的雪却不薄。 林葳蕤叹息一声,她想看的,是没有落着雪的红梅。 但是这地上却得铺着一层白雪才行。 她也只是低声这么轻轻的一说,说完了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这鬼要求,谁特么乐意给她做? 关上窗,脱了外衣,拉起被子,便睡了去。 第二日清晨,林葳蕤起了床,洗漱完毕,推开了肩门,正准备去找点早餐吃,却愕然发现这门前庭院里栽得几林梅树上的雪竟全没了。 这地上的积雪却也在证明,这天气并非一夜之间回了暖,让这雪全化作了水。 等她绕到后头的梅树林外,这才发现,林中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她的指尖夫着什么东西,举手投足之间便将着梅花上的雪给削了去。 “师父?” 林葳蕤当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林朝英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将着梅花上的积雪用薄如纸片的木刀给削了去,雪去了,花却没事。她的动作又极快。 若是旁人见了,便当做是林朝英想出来的一个新招数。 能削落梅上白雪却不伤花半毫,这得是何等精妙的功夫。 可林葳蕤却知道,自己的师父怕是没个真正触动她的理由,却是绝不会想到去创出这么一门功夫的。 正在这时,林朝英一转身,瞧见了林葳蕤,便冲着她邀功般的笑着说道:“葳蕤,你瞧,现在这梅花上没了雪,你定能看得尽兴啦。” 林葳蕤敢指天发誓,林朝英绝对没听见自己咋晚看着窗外,轻声说的那句话。 偏偏她今天却做了这么一个事。 “师父?” 她张张口,却没继续说下去。 林朝英丢下了手上的木片,迈开步子,如仙人所使出来的缩地之术,几步便来到了林葳蕤的面前“可别感动的哭鼻子啊。” “才不会。” 听到林葳蕤这么肯定的目笞,林朝英垮下了肩膀。 “葳蕤啊?” “我开玩笑的。” “诶?” “我很喜欢。” “这就好啦。” 作别了西门庄王,林葳蕤先要去解决薛笑人。 青衣楼这杀手组织多存上一日,她就多一日不安心。 中原一点红的内幕消自提供有或没有没那么重要,只是让她确定了薛笑人便是青衣楼的实际掌管者罢了。 她直接跑去了薛家,赢了薛衣人,点破了他的丹口气海,宰了薛笑人,再将薛笑人做得那些丑事全都一桩桩告诉了薛衣人。 她也不管这薛衣人是有多么的护短,她做完了为民除害的事又扫清了薛衣人这后患,心情大好。 随即,她便去找被她留在左轻侯府上的林朝英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