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什么人,还得是让她父亲和兄长都不接受的,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不联想到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有些慌乱,他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从未想过阿姮喜欢上自己的可能,不,应该是说从未敢想过。 绿裳此刻正在酝酿着,她还是第一次要撒这么大的谎,只是她身为局外人,小姐和苏子衾看不清的东西她自然会比二人更为清楚,只是断人姻缘这种事…… 不管了,她知道小姐的性子,若是真认定了一个人,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苏子衾还说了失情丹的事,看着小姐今日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心里已有了数,只能从苏子衾这里下手断了他的念头,如此小姐一个人再执意也是无法。 想到这里绿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所以希望公子勿要在小姐面前再提及她喜欢的那一人了。” 苏子衾听到这话一愣,是他自作多情了么,原来阿姮另有喜欢的人! 绿裳看苏子衾微愕作吃惊状道:“苏公子不知啊!” 叶琉涟一直与他无话不谈,从未听她说过有心仪之人。 绿裳装作失口的样子急急掩唇想要告辞却被苏子衾伸手紧紧拽住。 “苏公子……” 苏子衾看着自己紧拽不松的手,心里一直对自己道放开,可是手指就是不听使唤,这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意的很。 “我知苏公子担心小姐,我也是一样,那书生穷苦哪里配的上小姐,御史与公子自然也是不认可的,谁料那书生也是固执,哎……” 绿裳最后长叹一声揪起了苏子衾的心:“他,怎么了?” “死了。”绿裳凉凉出口,想想小姐一直问自己去年生辰的事,联系那几日她的行程对苏子衾又道,“就是小姐去年生辰左右的事,那些日子小姐痛不欲生几经想不开,老爷和公子无法只得给她服下失情丹忘却这一段感情。” 去年生辰?苏子衾回想那几日,叶琉涟确实有些怪异,经常躲着自己不说,还总往外跑,于是忍不住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这本来就是她编的故事,绿裳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遂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小姐与我说的也不多,但我听婢子间私下谈论,说那人看过命相,早就被断论是个短命的了。” 苏子衾敛下眸子看不清神情,但微乱的气息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 前头那些都是引子,自己这个谎言并不严谨难免会有被揭穿的一天,后面的话才是关键,由此绿裳继续道:“公子与小姐相熟,自是了解小姐的秉性,她若认定一个人便就只是那一个人了,如果那人死了,我都不敢想。虽然如此说不厚道,但我倒真是庆幸那人死的早,不然小姐没有随他而去也得早早成了遗孀,可是按小姐的脾气又是绝对不愿再嫁的,遗孀地位多低您也是知道的,定要被人瞧不起,到时候就是回了娘家也得被人指指点点,那她一辈子可就完了!” 绿裳一口气说完偷偷地打量着苏子衾的神色,只是一向敏感的苏子衾此刻由于听到这些心中波澜并没有注意到。 “小姐这回想起来也没有怎么样,许是那失情丹还是有些效果的,再加上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时间,叶府又刚刚经历了这般大的波折,连老爷都说她懂事了呢。”绿裳看到自己这番话有了效果又捂了嘴道:“呸呸呸,你看我这瞎说什么呢,小姐人那么好,定是会找到一个好夫家,相夫教子,幸福美满的,苏公子您说是么?” “当然。”绿裳的话字字钉在了他心里,苏子衾抬起头努力让自己表情自然。 “公子只让我出来给你转述一下小姐没事了,不小心说的有些多了,公子您可千万不要同小姐提啊,她好不容易才想开了些。” “那是自然。” 绿裳这才对他欠了欠身:“天色已晚,苏公子也早些回去吧。” 语毕绿裳便转身快步小跑回了叶府,“咚”地一下关上了府门,蹲于地上背靠其后,再多待她真怕自己露了马脚,尤其是说到后面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苏子衾眸中哀寂一片的绝望,虽然他已在极力掩饰,但有些东西不是想掩饰就能掩饰的住的。 这么多年她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苏公子是真心对小姐好的人,若是他没有疾症的话,自己一定会祝福二人的,可惜,度善法师的预言她又无法不在意。 绿裳紧紧握了握双手,深深呼气,苏公子这边应该是不用担心了,接下来就是小姐了,只是按小姐那个脾气,看来这几天自己都得寸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