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清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不可思议地再次转头看向陈臻。 然而陈臻自进来那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叶琉清,始终目视大堂之上。 商景沉默了一会儿,如此大罪她认得太快太干脆,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据我所知御史之子叶琉清曾救过你一命。”商景指指她旁边的叶琉清,“你为何要做这等恩将仇报之事。” “哈哈哈。”陈臻听到后却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陈臻收了收笑,霍然出手指着叶琉清道:“他父亲,曾上书弹劾我爷爷,结果皇帝就听信谗言以欲加之罪害了我陈府一百零八口人的性命,我和姑姑等府里女子也被充发为奴,更有甚者被拉去做了军妓!” 叶琉清已知他是前任尚书的孙女,听到她这番话以为她是因为这个才栽赃父亲的,便忍不住回言道:“你误会了。” 然而陈臻厉声打断他的话:“误会没误会又如何,反正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官!” 商景一拍惊堂木:“放肆,大堂之上岂能容你随意喧哗!” “还有你!”陈臻突然又将矛头指向商景,“你嚷嚷什么,不过狐假虎威罢了,你们全都是狗皇帝手下的一条条狗,供那狗皇帝驱使来驱使去,还摇着尾巴争讨赏。信奸佞害贤臣,这先皇辛苦打下的天下,不日必将灭在这狗皇帝手中!” 陈臻一番话说的激昂又癫狂,姣好又妆容精致的面孔此时却因激动而扭曲! “来人,按住这个大逆不道之徒!” 然衙卫还没来的及上前降住陈臻,她就迅速抽出头上发钗,旋身扣住叶琉清的脖颈对准了他的喉咙! “慢着!”商景赶紧叫停,到这里此事已明了,无需再审了,如此一般叶御史就是被冤枉的皇帝必还其清白。然而叶御史是两朝元老又身居高位,而这叶琉清更是叶御史唯一的儿子,他不能毫无所动地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被杀,况且这种事要是出在公堂之上,陛下怪罪下来这罪责他可是担不起的! 衙卫停手不敢妄动。 叶琉清未反应过来双手就被扣至身后动弹不得:“你居然会武功!” “是啊,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可惜你从来就没真正地了解过我。”陈臻紧紧握着手里的簪子以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继续演戏,“叶琉清啊叶琉清,你流连花丛从未付出过真心,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对我这么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动了真情呢,但你终归还是有用的,起码让能我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不过父债子偿嘛,这也是你应该的!” 叶琉清只觉一股无力的悲伤漫上,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心为之付出的女子,竟然是这般作想,呵…… “你口口声声说是御史的错,可根本就不是御史要弹劾,那年案件乃我亲审,自知俱为民众反映,御史只是职责所在才要整理上报,而前任尚书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是以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并非冤枉!”商景见场面僵持忍不住言语。 “哈,自作自受?我父亲一生清廉为民,何来贪赃枉法之说,都是你们这样狗官,胡乱判案!” 有衙卫听她屡次出言不逊上前一步想要捉捕她,陈臻见状手腕用力将簪子往前一送,叶琉清的脖颈即刻被刺破,隐有鲜血顺着发簪流下来。 “等等!”商景已然走下高堂,伸手劝阻,而此时的陈臻已知再无退路自不会顾。 怀中拘着的是懂她惜她之人,可是怪她一念之差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叶琉清……”陈臻扣着他的手腕,有暖暖的温度传过来,一丝一丝递到心口随着跳动而消散于无形,如果没有他,或许自己早已因受不了侮辱而草草了结了生命。 蔺孤容与叶琉清一同来的,商景听完后让她在一旁候着等待作证,然而陈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