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啊。”叶琉涟没注意到榻上之人在她伸手的时候哆嗦了一下,“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李国源蒙着脸摇摇头。 叶琉涟不放心,苏子衾就是有个毛病,无论再不舒服也不会表现出来,就会死犟自己没事,于是道:“我给你把把脉。” 李国源自然不能让她把脉,就苏子衾那特殊的脉相,她一把脉肯定露馅,只好把被子压的死死的不让她够到。 然而叶琉涟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就在被子快被扯开的时候,李国源蒙在被子里压低嗓子说了两个字:“桌上!” “嗯?”由于蒙着被子,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叶琉涟也没听出不是苏子衾的声音,顺着他的话往桌上瞧去。 只见桌上除了一棋盘和一茶壶再无他物,叶琉涟走近却是先瞄到了敞开的茶壶盖,里面是她让绿裳送来的姜茶,还是满满的没有动过的样子。叶琉涟把茶盖合上,这才看向棋盘,上面用棋子摆了两个字“走开!” “……”好熟悉的语气,叶琉涟恍然。 从前些年开始,苏子衾就像来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得有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天天趴在床上,连课都不上。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课程越来越少,到现在就只剩下琴乐和作画了,他如此趴着倒也不耽误什么。 不过,他都一年没犯这个毛病了,怎么又突然心情不好了?回来时还好好的呀! 此时李国源正蒙在被子里骂苏子衾,他还没易容啊,不能把头探出去真是闷死他了! 想着想着叶琉涟又坐到榻边了,李国源压着被子的胳膊又是一紧,在心里默念让她快点走。 “是不是密道坍塌后发生了什么?”叶琉涟问完叫他没反应小声喏喏道,“是不是我给你造成麻烦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晕过去的,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你惹麻烦的!”叶琉涟说着单手做发誓状。 什么?密道坍塌之时他还没出来! 李国源知道苏子衾的武功如何且又精通奇门遁甲,所以他吩咐自己解决了那些喽啰和见过度善法师之后就离开了,尤其在那见到冬寻,还以为是他早已做好了后续安排,便直接到城里安排其他事宜。 不过苏子衾既然有力气出门自然应是无碍,等他回来再问他吧,当下是先要把这位叶姑娘打发走才是,但是又不敢说多字怕被发现,于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叶琉涟听他回了声“嗯”,以后是他认同了自己后面那句便松口气,“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我记得周围明明都是死路,醒了就在河边了,那么多碎石砸下来我居然还没受什么伤,对了还有那密室的画……” 李国源黑着脸听她巴拉巴拉一直说,不过倒也亏她话多了解了他们在密道内的一些事情,老阁主孙女的画像,莫不是跟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叶琉涟说了这么多,苏子衾还是窝在被子里不发一言,便收了音,等他心情好点再说吧。 “那我走了。” 叶琉涟走至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回过头又问道:“明日端午,我去渡河边玩,要帮你带些什么回来吗?” 李国源本来不欲多话,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闷声道:“渡花。” 叶琉涟本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没想到突然居然回了,便欢喜应下了。不过,渡花是什么? 门关上,李国源欲掀被子,不过他今日没易容,鉴于以前的例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了叶琉涟的脚步声远去才起身,“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用闷着呼吸的感觉真好。 至于渡花嘛,既然苏子衾让自己扮他,说什么他可就管不着咯。 不知情的苏子衾此时正在翻阅阁志,冬寻侧立其旁。 “蓉城附近,阁域方复起,百姓便纷纷登门来,奉之信虔。”冬寻将信息相告之。 苏子衾把阅完的阁志合起递给她道:“这几人可斟情择城晋为平史,剩下的人员由四位长老商定后再告诉我。” 冬寻:“是。” 塘平归来,一推门就瞧见冬寻,本欲打趣两句,不料踏进门内时竟瞧见了阁主,还未出口的话噎了回去,硬生生呛到了自己。 “阁主。”塘平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苏子衾示意他缓一缓再说话。 塘平缓住了咳意上前拱手作礼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冬寻见他归来先言道:“阁主若无其他事,属下便先行离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