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栋别墅已有近十年历史,但每年都在花大价钱修缮,让屋子看起来仍然如同当初入住时一样富丽堂皇。为了让冬日的花园看起来多一些缤纷的颜色,院子里做了一些色彩装饰,年关将至,门口挂了一串布艺鞭炮。但这些小细节并没有让这栋冰冷的别墅多一些人气。 骆十佳进门时没有拖鞋,平底靴踏在地毯上有灰黑的痕迹,不论闫涵以什么方式把她关在这房子里,她始终觉得这里不是她的家。 骆十佳回来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保姆在骆十佳进门后将饭菜端上了桌。随后才上楼叫醒了午睡的栾凤。 骆十佳刚坐下,就见栾凤穿着睡袍从楼上不紧不慢地走下来。比起上次见面,栾凤明显瘦了好多,不论她再怎么掩盖自己的病容,油尽灯枯之相也已经难以掩盖。 人一生可以为自己做很多选择,却永远也不可能回到最初去选择父母。这么多年背负着栾凤的怨恨,她也累了。也许原本还有几分欲壑难平,如今见她如此也,什么怨什么恨也都消散殆尽。 栾凤走到桌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拿筷子。 “不是坐了十小时车?不饿?” 骆十佳没有回答她,只是拿起了碗筷,她现在是特殊时期,就算没胃口也得吃东西。 饭桌上安静得让人有些无法下咽,骆十佳头也不抬,只是嚼蜡一样将食物往嘴里送,好像每一样东西都是没有滋味的。 周叔离开,还有别的事。家里只留下骆十佳、栾凤和保姆。保姆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她的存在感减低。栾凤看了保姆一眼,柔声吩咐:“上楼把地吸一吸,我今天下午不睡了。” 保姆仿佛得了大赦,立刻上楼干活去了。留下骆十佳和栾凤在饭厅面对面而坐。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骆十佳冷冷一笑:“我能有打算?” 栾凤往后靠了靠,翘起了二郎腿:“你没有打算,我有。” 听栾凤这么说,骆十佳才堪堪抬起头来:“什么打算?” “我会尽力劝服他。”栾凤撇开视线,大约是要找烟,摸了半天没找到,又作罢:“你也知道我,没多久可以活了。我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走最后一程。” 骆十佳冷冷嗤笑:“这时候让他走,你觉得可能吗?” 栾凤表情仍旧冷漠:“我得了癌症,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多少有些情分,最后的几个月,他也许会答应。” “然后呢?”骆十佳眼中仍旧迷茫:“这种方式可以禁锢他一辈子,永远不再来纠缠我吗?” “所以你要趁这几个月,走得远远的。” “去哪?出国吗?” 栾凤的视线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花园,不如夏天的花木扶疏,院内仅有的色彩也都是人工为之,像极这个越来越没有生命力的世界。 她轻启嘴唇,许久才缓慢说着:“去一个,有自由的地方。” 自由?骆十佳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只感到更深的无助和绝望。 对骆十佳来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让她能得到自由的地方吗? 答案是让人迷茫的。 *** 沈巡看好了时间,买了去银川的机票。 韩东打电话来的时候,沈巡正在排队登机。韩东从电话里听到了登机广播,有些震惊。 “矿里的事我这边还能顶着,萌萌的手术要紧,你不要回来了。” “我去银川。” “去银川做什么?”韩东敏锐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同:“是不是和骆律师有关?” 不等沈巡回答,韩东已经急了:“沈巡,你别疯了,我告诉你,那个叫闫涵的男的,背景很复杂,也很深厚。你现在烂事缠身,根本没有能力和经历跟他斗。” “沈巡,现实一点。”韩东停顿了许久,声音有些哽咽:“长安和我说了许多,我知道你和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