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女人的笑声:“你操/完了才嫌?”女人冷嗤一声,态度强硬:“要么给钱,要么我去告诉你老婆,你自己选!” “臭婊/子。” 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男人“啪”地一声拉开门,门外还挂着保暖的布帘子,他把布帘子一掀,人刚一走出来,就看见了迎面的韩东和沈巡。 男人脸上有两坨这里很常见的高原红,脸上皱纹明显,模样猥琐又丑陋,他回头对屋内的人说:“怪不得这么拽,不愁客人啊?”他向前走了两步,看见了骆十佳,眼中流露出不敬:“哟,还有女的,长得可真俊。” 他抬起手,还没碰到骆十佳,沈巡已经一只手拎起了他的衣领子,随手往台阶下一扔。 “滚。”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长安眼睛瞪得很大,手上紧握着拳头,忍了半天终于爆发,义愤填膺地冲进屋内。 骆十佳也跟着进了屋,屋内还有一些让人不舒服的气味,令骆十佳几欲作呕。 沈巡和韩东站在她前面,骆十佳往旁边移了一步,才看清了坐在炕上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夹袄,裹得并不紧实,头发也乱糟糟的,脸色惨白,眼窝一片青黑,犹如鬼魅。 若不是隐隐约约能看出五官曾经的清秀,骆十佳都忍不住觉得自己大白天见了鬼。 “我哥去哪里了?”长安居高临下地质问着炕上的女人。 女人拿起一旁的军大衣,随便披在身上,不紧不慢地下了炕,一边找着自己的棉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 她轻描淡写地三个字彻底点燃了长安,长安气极了:“你不知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一个婊/子,人尽可夫,我哥给你那么多钱还不够!你还要在外面卖!”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个箭步上来,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柴真真脸上。 柴真真被她一巴掌打得整个人差点倒下,她眼疾手快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立。她想说话,话还没说出口,咳嗽声先出,她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一直咳一直咳,直到咳出血来…… 沈巡一见情况不对,赶紧拦住了长安,长安不得再靠近柴真真,心里更是生气。 长安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你害了我哥,你害了我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他多喜欢你,他为了你,家都不要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离了男人会死吗?你缺钱不能用双手去赚吗?一定要卖身子吗?一定要这样吗?” “……” 对于长安的指控,柴真真始终一言不发。她慢慢坐了回去,坐回炕头。 “长治不在我这里,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来了。”柴真真安静了几秒,她空洞地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半晌才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上个月就已经分手了。” “柴真真——” 长安被韩东拉了出去,留下骆十佳和沈巡面对始终与他们保持疏离距离的柴真真。 长安出去后,骆十佳才拿起了柴真真桌子上的药盒。 “印度版多吉美。”骆十佳晃了晃药盒:“快吃完了啊。” 沈巡疑惑地看了一眼骆十佳。骆十佳将药盒放回原处:“肝癌还是肾癌?” 沈巡眉头瞬间紧蹙,他沉默看向柴真真,柴真真没有说话。 “这药在国内买可贵,一盒得两万多吧?印度版便宜,价格大概十分之一?” 一直沉默的柴真真终于开了腔:“我没有说谎,我和他真的没有联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 “我得了肝癌,晚期,治不好了,吃药续命。我要分手,长治不肯,他说要给我治病。”明明用很冷酷的声音阐述着过去,可柴真真眼眶中仍是现出了没忍住的微红:“后来他骗了我,不过我一开始也没相信。他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沈巡始终皱着眉头,眼眸深沉,也不知他想到了些什么。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盒,低声问:“真的?” “假的。”柴真真大笑:“你爱信不信。” …… 柴真真以前好着的时候,是个地地道道的文艺女青年,旅行摄影师。她镜头下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