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病死。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对监狱的这种做法,冯恪之自然不会陌生。并没说什么,微微蹙了蹙眉,再次看了眼地上这张入目依稀有几分似曾相识感的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给他换个条件好点的牢房,立刻叫医生来,给他看病!” “是,是,这就办,这就办……” 看守也不知地上这个犯了大事的年轻人和冯恪之到底什么渊源。但他既然这么吩咐了,自然照办。毕竟,这可是个连张司令都要给面子的惹不起的爷。 第二天,冯恪之现身在了宪兵头子老张的办公室里。 军事竞赛的获胜,让老张当时在报纸上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在军部里也好生扬眉吐气了一番,现在看见冯恪之,简直比看见亲儿子还要亲热,拉着他胳膊让他坐。 “上月不是说你回上海了吗?什么时候到的南京啊?在你爹跟前,替我带个问候。他老人家可是尊大佛,现在又隐了,我想拜,都没门可进。” 老张亲自给他倒水,乐呵呵地说。 冯恪之接过水,道谢。 “坐,坐。下头人跟我说你昨晚下去了?有事吗?”老张问。 “是。实不相瞒,我今早过来找司令你,是想要一个人。” 老张看了他一眼:“谁?” “我昨晚下去看的那个人。” 老张迟疑了下。 去年六月,发生了一场震惊全国的刺杀案。 当时,南京一外交部高官在出行时,遭到了两名枪手的暗杀。官员当场中弹身亡。一杀手被当场击毙,另一人,中弹受伤后被捕。 被杀的高官,是有名的主和派人物,案件当时在全国引发了极大的关注。舆论无不同情杀手,甚至有叫好之声,呼吁南京顺应民情,予以特赦。 但被杀的毕竟是高官,况且,战或不战,如今也未定数。 杀手犯的,就是重罪。 一边是法律和来自主和派的压力,另一边是汹涌的民情。 上头犹豫再三,最后决定采用百试不爽的“拖”字诀。 既不审判,也不特赦,将杀手引渡到南京宪兵司令部的特别监狱里,关押了起来,一直关到现在。 老张没有想到,冯恪之现在怎么突然过来向自己要这个人。 “恪之,他可是去年那桩刺杀案的重犯啊,当时全国皆知……” “案件是要公开审判吗?” “这倒不是……” 冯恪之一笑:“那就好了。司令给我个面子,把人给我,弄个死刑犯顶替,说病死了,把档案销了,不就结了?” 老张犹豫。 冯恪之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司令莫非是不相信我?” “哎,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这样的事,老张轻车熟路,自然不是第一次干。 但这事,当时的影响太大了,那个人犯犯下的,不是一般的罪。 老张不敢轻易放人。 但冯恪之这样伸手了,显然是势在必得要定了人,这个“不”字,他又说不出来。 他还在犹豫不决。 冯恪之从椅子上起身,踱到他的边上。 “张司令,听所上头年初批的宪兵部队军费里,增加了一笔叫什么“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