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漫无边际的无力感。 这一刻,他好像一座孤岛,海天不分,都是连成片的无涯阴霾,没有一丝温暖的光亮,天地间,只余他孤零零、寂寥寥…… 等挂了电话,齐湘满眼笑意的趴在吧台内侧发呆,神游天外。 好一会,她才醒过神来,看到师兄伫立在窗户边,瘦高的身影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可怜呐。 她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一眼窗外,“呀”的一声,拍拍脑袋,说了要给师兄煮一把香肠的带回去的,怎么搞忘了。 她高高兴兴走过去,开心的说:“师兄,我现在给你煮香肠去。” 莫起风回过头,问她:“刚才没摔到哪里吧?” “没有没有,多亏师兄接住我来,不然摔个大马趴。”看她欢快的样子,他的嘴角极淡的弯了一下。 “师兄你平时也画油画么?”她又问。 “你怎么知道?”他奇怪。他妈妈是油画系的教授,他虽然是雕塑系,可是家里他画的油画可也能堆半间屋了。 “哈,我是神仙。”她得意的摇头晃脑,说着她开始穿外套。 “你要到外面?”他问。 “煮香肠呀,外面那个土灶铁锅煮起来才好吃。”她返回厨房,找出一条围裙往身上系。 她的白色羽绒服可禁不起柴火的折腾,但是羽绒服胖,还有个大帽子,她系起来有点不方便。 莫起风见状,长腿一迈,赶紧走过来,帮她把一头蓬蓬的爆炸长发从围裙带子上理出来,又把羽绒服的帽子翻出来,帮她把长发顺好。 她扯起围裙的两条腰带,往后反手系,羽绒服厚坨坨的,也不趁手。 他从她手里扯出两条带子,说:“我来。” 她垂下两手,等他帮她系好,就去吧台内侧的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雄赳赳的出了大厅。 他看她威风凛凛的样子,想起刚才帮她系围裙,心里的悸动还无法平息。 跟着出了大厅,下了台阶,她弯腰拿了一张板凳,正要踩上去割挂香肠的绳子。 他赶紧过去,说:“我来吧。” 她抬头看看香肠,再看看他的高度,终于没去踩椅子,把菜刀递给他,说:“这一串,那一串,还有这一串,还有这块腊肉。” 他听从她的指挥,把三把香肠和两块腊肉割了下来。 这个开放式厨房该有的器具也都有,她揭开铁锅,接了大半锅自来水,又拿个大盆子,放了水,把香肠和腊肉泡在盆子里。 他站在一边,看着她手脚麻利的做着这些,可真跟电视里的小媳妇儿一样,好贤惠啊。 她把身边的小凳子放到他脚边,说:“师兄,你坐啊。” 说完,她就在灶前拿报纸生火。报纸生起火,她又丢了一些刨花进去,然后添细树枝。 火光渐渐燃起,照着她粉白嫩滑的脸蛋起了红光。 莫起风坐在一边,两条长腿交叉,伸出来长长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火添柴,心就像灶膛里的刨花,卷着边儿的在燃烧。 这是什么样的好时光啊,在他生日这天。她家教官没回来,他能偷得浮生半日,跟她这样的惬意桃源,悠然南山。 等柴火渐旺,灶里的水也开始翻滚。他静悄悄的就那样望着她,她发呆他也发呆,她出神他也出神,就这样神游天外,再好不过。 她突然起身,走到柴堆边,从柴垛子里翻出一把劈柴刀,又扯了几根木柴,放到墩子上,开始劈那一根根的小圆木柴。 她连这个活都会干…… 莫起风终于不发呆了,看她细皮嫩肉的,要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