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猛然间发现河中有状况,辛忱脚点水面,飞身而去,长长的手往河里探出,水有些冷,手指碰到一个有些温热的东西,立马捞出。 嚯,是条大鱼! 辛忱一愣,把手中摆动着尾巴的鱼往河里扔去,噗通一声,大鱼逃过一劫,得了自由,欢快地往水底游。然而,转瞬之间又被捞起,还是那个怪人,大鱼翻了翻白眼,好像在说:你玩我呢! 坐在护城河边,辛忱想,自己又不赶路,正好饿了,不妨尝尝年城的鱼是什么滋味。 日落黄昏,当最后一道金黄色的余晖洒落在辛忱身上时,他手中的,不知第几十条烤鱼,依旧乌黑乌黑的。用匕首一挑,外层乌黑,内里莹白,呵,还是没熟。 在河底随着水流飘荡,迷迷糊糊的姜禾,不经意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烧焦?她现在感觉特别冷,要是有火就好了。可是不等她睁开眼,看看那火光,一个暗流涌动,她又随着浪飘远了。 年城以南,逍遥门。 “晓生,此去年城,一路辛苦。”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门主,年城已冰封,暂无一人逃出。”陆晓生其实就混迹在往来客栈中,只是易了容,无人发现罢了。 “无咎的预言不会错,二十年前,他既然说少主身系年城安危。如今年城冰封,形势再危机,有姜迟、无咎、左右护法在,少主极有可能逃了出来。” “我也这么认为,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消息。此次冰封极其诡异,巫越教参与其中,辛忱也去了。” “巫越教打的什么注意,左右不过是想一统江湖。”不屑的语气忽然转柔:“辛忱,他怎么会去那?” “觉得有趣吧。他这次,还暗中出手帮了年城少主。” “哦,这倒是新奇了。他如今在哪?” “在年城的护城河,烤鱼。”江湖号称无所不知的陆晓生,多数时候也是看不明白这位同门的,一会一个样,捉摸不定,人冷脾气差。 “罢了,不管是他,还是你,我这个门主都不会多加干涉。你们随心随性都好,只是有一点,是非对错,需承担得起自己的行为。”说罢,萧笑天就转身走了,门主当到她这样,也是潇洒。 陆晓生眼神晦暗不明,此去年城,他倒是收获不小。 逍遥门以南,巫越教。 “启禀教主,年城冰封,我等赶到望天阁的时候,年年、年月已经护着姜禾从暗道离开。” “姜迟、无咎呢?” “都被冰封住了,属下想从暗道追出去,可是冰封忽然生变,朝我们而来,没有追到姜禾,还损失了一些人马,碧落办事不利,请教主责罚。”人前高傲冷漠的穹碧落,在巫越面前那可是温顺得很。 “既知道办事不利,还在这跪着干什么,将功补过还用我教你?” “是,属下立刻召集人手,十日之内一定杀了姜禾。” “不,先不用杀,活捉回来,他还有用处。” “教主,无咎曾有预言,姜禾身系年城安危,此时不杀,后患无穷。” 一直抚摸着怀中狐狸的巫越忽然一顿,一个眼神扫向穹碧落,“碧落,你也敢不听我的话了?” “属下不敢。” “那还不滚下去?” 穹碧落没滚,反而吞吞吐吐,说了另一件事,“教主,辛公子也去了年城。” “不用管他。”有什么可惊讶的,天南海北,他哪里没去过? “是,属下告退。” 太阳西斜,两匹马一前一后在树林里穿梭,“大师兄,我们为何不走官道快速回去,而要走小道?” “师妹,我们不用急着回昆仑派,年城的事情想必师父已经知道。年城瞬间城灭,这里面定有阴谋。如今年城只剩护城河还在流动,我们沿着它走,说不定有收获。” 秦悠眼睛一亮,“师兄是说,有人会通过护城河逃出来?” 索西征一笑,“是,小师妹很聪明。” “那是,说了让你们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自下山以来,秦悠是逮住机会就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她也会思考,“护城河是自西往东流,我们为什么不顺着河流找,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