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笑,“怎么,儿子不如情人吗?” 夏蔷被气红的脸又被堵得发白,和刑怀栩说话,大概真能要了她的命。她摆摆手,突然就冷静下来,轻声道:“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失去我的儿子了,他和你一样,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 刑怀栩说:“自然,他的脾气从小就倔,不仅倔,还狠。” 夏蔷叹气,戴着宝石戒指的手颓丧地摸上额头,沉闷地笑。 她笑了会儿,对刑怀栩说:“等我为你妈妈陪葬后,看在嗣枚的面子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好。”刑怀栩点头。 夏蔷笑她,“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忙就答应吗?” 刑怀栩平静道:“你都死了,恩怨一笔勾销,还有什么忙是不能帮的?” “你这个人……”夏蔷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刑怀栩问她,“你要我帮什么忙?” 夏蔷把脸颊的发别到耳后,认认真真交托道:“等我死了,千万不要让他们把我葬在刑家的墓地上,我生前在刑园住了一辈子,不想死后还留在那儿,荒野郊外,天空大海,都比那儿好。” “你有两个儿女,身后事应该交代给他们。”刑怀栩说。 “嗣枚有心无力,真栎有力无心。”夏蔷轻声地笑,“我有两个孩子,到最后,都没我最讨厌的人靠谱。” = = = 刑家和韩国k公司的矛盾在年后彻底激化,k公司申请法院接管,到三月,韩国法院批准k公司的破产保护申请,刑家对k公司的并购正式宣布失败。 消息一出,刑家兵败如山倒,刑鉴修一夜老了十岁,刑真栎也大受打击,整个刑企兵荒马乱,人人焦头烂额。 越是混乱,段琥对刑真栎盯得越紧,同时,尤弼然在刑怀栩的授意下,仍坚持不懈查刑真栎“智囊团”的底。 康誓庭对刑怀栩百依百顺,康老爷子对孙媳妇的“忧国忧民”却相当不满。 “一个马上要生孩子的人,为什么总要操心别人的事!”康老爷子气得骂孙子,“心思太重不是好事啊!” 刑怀栩也冤枉,她对康誓庭说:“刑家败得太快了,我总觉得这中间有蹊跷,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我必须弄清楚。” 康誓庭过去就拿刑怀栩没办法,如今对着十月怀胎的她,除了“好好好”,什么也说不出来。 康老爷子骂孙子没用,自己又不好意思教育孙媳妇,只能吹胡子干瞪眼,康炎见老父亲这模样,开玩笑说除非天塌下来,否则谁也拗不动刑怀栩。 结果不出两天,天竟然真的塌下来了。 几个月前和康誓庭传出绯闻的美女主持从国外回来了,她对外造谣,说自己和康誓庭从没断过,并对娱记暗示自己可能怀孕,有极大的可能和刑怀栩平起平坐。 新闻一出,刑怀栩面无表情,三分钟后被气得肚子疼,一家人天崩地裂地将她送进医院,以为要早产,结果只是身体虚,又气急攻心,静养即可。 康老爷子被刑怀栩吓得不轻,大发雷霆,指挥月嫂把家里行李一卷,刑怀栩就被“关”进妇产医院,除了书,电视电脑报纸手机一律没收。 同样被关进医院的还有康誓庭,为了让他放心守护妻子,康老爷子八十岁的高龄重回公司,和康炎一起主持大局。 尽管已经做过充足心理建设,生孩子这件事对刑怀栩仍属未知领域,她也紧张,越紧张越心烦意乱,什么书都看不下去。 尤弼然来看望她的时候,刑怀栩已经烦躁到开始抠医院床单的毛边。 “别抠了!都快抠出洞了!”尤弼然把康乃馨扔给康誓庭,转身双手叉腰面对刑怀栩,得意道:“我前脚刚要找那女的,她后脚就逃出国了,她要再敢回来,我能生剥了她的皮!” 康誓庭问:“她背后的人还是没查出来吗?” 尤弼然摊手道:“我只负责威胁恐吓泼油漆寄血书,查她背景的事不一直都是你家在做吗?” “我爷爷不让我插手这件事。”康誓庭无奈,“他表面上相信我,私底下估计没少怀疑我身为男人的劣根性,大概只想拿钱打发那女的,没真查什么。” 尤弼然阴森森地笑,“说实话我也没少怀疑哦。” 康誓庭坦荡道:“你可以查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