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 “傻人有傻福。”刑怀栩说。 尤弼然想了三秒才想明白刑怀栩在骂她傻,气道:“我和你说的,你听见了没?” “你说了那么多,要我听哪个?”刑怀栩合上书,又去抽底下另一本。 尤弼然瘪嘴,“刑真栎啊。” 刑怀栩应道:“哦。” 尤弼然跳脚,“就一个‘哦’?” 刑怀栩抬头看她,漫不经心道:“你的生活重心快被他带偏了,这样不好。” “哪里……”尤弼然要争辩,刑怀栩的食指在唇前轻轻一比,轻声道:“既然没有被他带偏,就别把生活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比起他,虞泓川更重要。” 尤弼然愕然,半晌讷讷道:“虞泓川……他挺好的啊……” 她的声音有些虚,还有点飘。 刑怀栩瞥她一眼,似笑非笑。 尤弼然坐到刑怀栩身边,颓然道:“好吧好吧,我感觉出来了,他是不太高兴,可他过去并不在意我和刑真栎那点旧事啊。” “恨比爱长久。”刑怀栩说了句不知真心还是敷衍的话。 楼下大门传来开锁声,是康誓庭下班回来了,刑怀栩和尤弼然一起走出书房,站在二楼走廊上。 康誓庭抬头瞧见尤弼然,笑着问她吃过晚饭没。 尤弼然才注意到康誓庭提着一袋食材,忙道:“我马上就走了,你们自己吃。”等康誓庭走进厨房,她贴到刑怀栩耳边,悄声问:“他上班回来还做饭啊?不辛苦吗?” “做饭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减压。”刑怀栩理所当然道:“不费脑力,不耗体力,成就充足,等我把饭菜全都吃光,他的满足感也顺势而生,对家庭和谐百利无一害。”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尤弼然啧啧感慨,“你以前还担心对康誓庭依赖上瘾后患无穷,现在已经放飞自我无所忌惮了嘛。” 刑怀栩没有回话,她靠在栏杆上,静静往楼下厨房方向望。 尤弼然告辞的时候,不死心跑去厨房问康誓庭对刑真栎继承刑家有什么看法,康誓庭不比刑怀栩,客气多了。 “栩栩爸爸原本看样子还是想救润盈的,公司里的老前辈有这想法的不少,刑真栎最后能坚持斩断这条烂尾,除去魄力,能力也是有的。”康誓庭安慰尤弼然道:“不过也没关系,刑家现在是个半烂摊子,各种矛盾够他们内耗一阵,刑真栎能不能出头,还是个未知数。” 送走尤弼然,刑怀栩来到厨房,从背后搂住康誓庭的腰。 康誓庭问她:“饿吗?” 刑怀栩摇头,良久没头没尾说了句,“我不是乐不思蜀。” 康誓庭却听懂了,笑着回答她,“嗯,我知道。” 刑怀栩将他抱得更紧。 = = = 刑真栎成了刑企历来最年轻的一位刑总,刑鉴修人在壮年却不得不把二十出头的儿子亲手扶上位,媒体评论这是刑家在放手一搏,希冀于新鲜力量的力挽狂澜,也有人从刑真栎上台起便唱衰,认定刑家只是在苟延残喘。 不同的媒体评论也代表了公司内部的分歧,两派各执一词,唯一的共识便是刑园这一年的春节不会好过。 刑嗣枚离开刑园两年,尤为清楚跳出漩涡置身事外的明白感,因此对刑园的感情更加复杂。 除夕夜的年夜饭,刑园的华丽长桌空出了许多座位,刑嗣枚环顾左右,心头难言,自己的位置也尴尬,好在刑鉴修对她并无差别对待,刑真栎也仍当她是妹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