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笑着说道,“太太别怪我晚了,实在是往前头先给母亲磕头,再来了您这儿,因此耽搁。若太太觉得不高兴,也不是大事儿。我往老太太面前去请安更早些,太太若也去与老太太请安,咱们就能看见了。” 她抚了抚自己的鬓角,想到魏燕青昨日含笑抚摸自己耳边的样子,心里热乎乎的,更不耐烦与张氏说话。 “母亲?!” “世子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嘉怡郡主见张氏一怔,仿佛想不明白,努力想了想自家母亲河间王妃出嫁之前叫自己背下来的话,一边回想一边笑眯眯地说道,“再如何,母亲也是发妻,我自然得在您前头去磕头不是?您也别觉得失落叫我分出高下来,毕竟,太太进门时,岂不是也与母亲磕过头?谁上谁下,太太最知道规矩,想必也该知道。” 张氏是继室,作为一个继室,进门的时候天然矮了一等,是要在故去的发妻前头行礼的。 这一刀算是捅在张氏的要害了。 她这一生风光显赫,要什么有什么,要男人也能从别的女人手里抢过来,却只矮了这一层,却叫人揭破,只觉得没脸极了。 “你!”张氏的声音都带着破音,几乎是在尖叫。 “太太别恼,不过是继室罢了,您何必自卑呢?”嘉怡郡主笑嘻嘻地说道。 她生得极美,如珠如玉,此时立在花容扭曲的张氏的面前,越发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如意听她一句话就废了张氏泰半的武功,默默地抹了自己头上的汗,却觉得这只怕不是嘉怡郡主能想出来的。 嘉怡郡主崇尚装不下去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里会有这样的计谋?听起来只怕是河间王妃的教导。 能在河间王府独宠,河间王妃若没点儿心眼儿,早不知死哪儿去了。 “好好好,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张氏指着嘉怡郡主,手都在颤抖,身边几个美貌的丫头急忙上前扶住她低声劝她不要动怒。 她努力地忍住了心里的愤怒,却知道嘉怡郡主这一句并没有什么叫人指摘之处,就算自己传出去,也只能说她知礼。此时心里生出一团火来,她默默地念了两句小不忍则乱大谋,一边冷笑看了看外头说道,“你说得好听!只是今日你是来与我请安的?大哥儿呢?!他为什么不来?!” “父亲又不在,我来就足够了。”嘉怡郡主不必张氏相让的,自己坐在了座位里,抬眼淡淡地说道,“父亲不在,忙碌得见我一面都没空,回头我禀告父王,叫父王帮帮父亲!” 她新婚第一日,本该给长辈们请安,没有想到魏国公竟然狗胆包天一晚上都不见,这就是重重地抽在了他们夫妻的脸上!嘉怡郡主心里只为魏燕青心疼极了,见张氏脸色微变,便冷冷地说道,“父亲对我如此疼爱,深情厚爱,本郡主自当铭记!” 真以为她是能随意拿捏的儿媳妇儿呢?! 比起来,显然魏国公更没理一些,张氏见嘉怡郡主不笑的时候顿生威仪,心里瑟缩了一下,急忙挺了挺自己的脊背。 “你拿王府来压人?!” “这话说的,我生在王府,莫非娘家有什么不堪,不能提及?”嘉怡郡主见张氏周围的几个美貌丫头目光闪烁,心里冷笑了一声儿,给如意递了一杯茶。 “论起来,郡主该给太太磕头请安,敬茶呢。”就有一个丫头大着胆子说道。 “大伯娘一个心里不踏实,等大伯父回来,人齐了一起在老太太面前磕头才好呢。”如意见张氏傻乎乎给魏国公做急先锋,也不知她究竟是在图什么了,心里为如玉叹息了一声,方才笑嘻嘻捧着手上的茶很开心地拉着嘉怡郡主的袖子说道,“嫂子若给大伯娘请安完了,咱们去见姐姐们,多日不见,咱们可想嫂子了。” 这话是真的,嘉怡郡主对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