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撤退的号角,那群黑骑兵虽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但军令如山,只得立即掉马朝大军处集合。只得骆渊见时机成熟,连忙抱紧怀中的柱子,小声对仅剩的几人道:“走!”可这时浓烟渐渐散去,掉在最后的一队黑骑军终于发现眼前不过几名残兵,于是大吼道:“他们只剩几个人了,快杀,杀啊!” 可他们很快就后悔了,眼前的兵士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丝毫不顾刀刃砍在自己身上,只红着眼直到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将短刀□□对方的胸膛,直到杀得刀刃卷起,还拼命用牙咬用手撕,用性命去绞杀着一个个敌人。 终于,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之后,一队黑骑军竟被杀得全军覆没,而萧家兵也只剩下最后一人,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护着骆渊和柱子朝隐蔽处逃去,谁知却有一名侥幸活下来黑骑兵自后方包抄过来,朝骆渊挥刀就砍。那兵士大喝一声,将骆渊和柱子扑在身下,用身体替他们受了这刀,然后反手狠狠钳住那人的喉咙,直至对方失去了呼吸。 骆渊忙翻身起来,扶住他不断坠落的身体,他想用手去堵着他身上的血窟窿,可却怎么也堵不住,只是急得不断掉泪。 那兵士吐出一口血,道:“先生不用管我,我今天杀了这么多黑骑兵,这辈子也算够本了。”他的身子开始变冷,目光也渐渐涣散,“只是请先生记得,我的名字叫做孟七,是沭州通城人士,我想有人能告诉我的父母,他们的儿子是死在战场之上,是个保护了许多百姓的英雄,还有,把我这些年存的俸禄交到他们手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不见。骆渊哭着不断点头,替他将瞪着的双目阖上。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一把搂住吓得不停发抖的柱子,将他抱着跑到一处草垛旁,可这时,他突然听见不远处又传来和黑骑兵的呼喝声,那声音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来到他们身边…… 而此时伴随着城门处的冲天火光,萧渡已经带着三万将士顺利杀进城来,在他们身后竟是上数千头疯跑着的耕牛。这是萧渡想出的计策,他早听闻木戎首领阿史那何力生性多疑,便故意装作稳操胜券的模样,令阿史那何力生出猜忌。然后利用城中的细作陷害邹五,让黑骑军以为自己轻松破城是中了大穆军的圈套。再让那细作联系到城中的骆渊,待时机成熟,就点起烽烟,两边一起行事。他派出一队人马举起南越人旗帜冲在最前面,再利用上千头耕牛扬起的沙土,让阿史那何力摸不透攻城大军的数量,又担心城中设下的埋伏,在慌乱之中做出弃守平渡关,直接攻占青州的决定。 萧渡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复了平渡关,却丝毫不敢松懈,先命几队人马死死守住城门,然后,翻身下马冲上城楼,望着黑压压地黑骑军的背影,接过身后副将递过来的铁弓,拔箭张弓,运气大喝道:“胆犯我疆土者……”城楼下的将士们高高长戟齐声呼应,“杀!” 萧渡又喊:“辱我同胞者……”?“杀!” “弑我兄弟者……”?“杀!” 城楼下的将士们想起那些死在敌人刀下的同胞弟兄们,不由得热血翻涌,不断大声呼喝着“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呼声如潮水般翻涌,直冲入云霄之上,本就仓皇逃窜出城的黑骑军被这惊天动地的吼声吓破了胆,竟一时忘了阵型,不断撞在自己的人马之上。 阿史那何力眼看形势不妙,连忙挥手下令击鼓,重新摆起阵形。萧渡冷冷勾起唇角,瞄准那飘扬的帅旗旁一个黑影,运气张弓,连射两箭。他手中的铁弓足有十余斤重,需用十足的力气才能射出,可射程却非常惊人,只见乌黑的箭羽呼啸着凌空而至,前面那支的箭羽刚要落下,就被后面的箭羽撞上,然后竟刺穿了阿史那何力的护甲,将他猛地射落下马。幸好他身边的亲兵及时赶到将他拉上,才不至于让他在乱军中被踩死。 黑骑军们眼看对方竟能在几十里之外一箭射下自己的首领,顿时被吓得魂不守舍,可更让他们绝望的事还在后面。原来郑龙竟偷偷派人决了渭水河上游的堤坝,让河水涨高足有一米深,普通的马匹根本难以跨越。然后,对岸的青州城内又开始不断射出火箭,黑骑军今日连遭大挫,此刻再无抵抗之力,竟被围剿地损失了几万人马,幸而滇云亲自扛起帅旗,指挥黑骑军重新摆好阵形撤退到渭水河旁的山中,才不至于全军覆没。 萧渡见大局已定,才终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