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侯爷和夫人猛地分开,夫人脸上还带着些红晕,李嬷嬷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连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将食盒放下道:“侯爷要炖的血燕,刚刚炖好就给我拿来了,请夫人慢用。”说完飞也似地走出去了外间。 元夕望着那碗燕窝羹,眼神便有些发直,抬起头可怜兮兮道:“还要吃吗,能不能不吃了啊……” 萧渡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又递到她口中,道:“自然要吃,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既然回来了,就要给你好好补补。” 元夕只得乖乖张嘴吞下,心中不禁又觉得有些好笑,嘟囔着:“我去的是皇宫,又不是大牢,在那里衣食都有人伺候,今上样样都安排得妥当,你还怕我吃什么苦头啊。” 萧渡轻哼一声道:“皇宫有什么了不起,哪里的都不及我们府里好。” 元夕笑着攀住他的胳膊,又低下头柔声道:“那是自然,因为皇宫里……可没有你。” 萧渡见她含羞带怯地倒在自己怀里,一颗心又酥又软,正想将她狠狠抱住,这时元夕却又坐直身子,正色问道:“对了,今上为何会那么爽快放我们走,我还以为就算太后醒了,他也会想些别的理由把我们留下。” 萧渡放下燕窝羹,得意笑道:“那是因为他怕自己听信了奸臣之言,反中了我的计策。” 元夕好奇地问道:“什么奸臣?什么计策?” 萧渡这时反应了过来,突然低下头,紧闭了双唇。元夕观他神色,突然明白了一点儿,便试探地问道:“是和我爹爹有关?” 萧渡叹了口气,知道总是瞒她不过,便将骆渊带回来得有关夏明远的全盘谋划说了一遍,眼看元夕的表情越来越难过,心中终是有些不忍道:“反正已经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多问了。” 元夕却抬起眸子,坚定道:“不,我想知道,总不能稀里糊涂进了宫,又稀里糊涂出来,连真相是什么都不知道。” 萧渡这才继续道:“我开始就猜到他们扣住你和娘不放,一定是为了引我上钩。于是故意安排一些人在城门外盘桓,又做了一些假的邸报发回宫中,然后安排骆渊去见你爹爹,假装替他去试探你。他见过你之后,就用我们事先准备好的纸条编了一个故事,让夏明远以为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你爹爹是何等谨慎之人,这件事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他就会赔上现在所得到的一切。所以,他宁愿失去这次机会也不敢冒险,刚好太后又转醒,陛下也只能先将你们放出来。” 元夕恍然大悟道:“难怪那日小夫子故意让我走到他身边,就是想让别人相信那张纸是我偷偷塞给他的。” 萧渡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对了,他为何会学你的字迹,竟连你爹都骗过了。” 元夕道:“因为以前我总求他替我抄写书籍应付夫子,他便刻意练过我的字,久而久之,也就能学的七、八分像。” 萧渡“哦”了一声,随后表情就显得有些发闷得,元夕见他这副模样,便笑着问道:“怎么了现在还吃醋吗?” 萧渡轻哼一声道:“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他一把将元夕揽在怀中,又道:“以后我们生了女儿,一定要给她找个女夫子。” 元夕把脸埋在他怀中闷闷发笑,分开了这些时日,连他这样的小别扭都变得如此令人怀念。 第二日,萧渡因有事要办,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屋子,还反复交代元夕不许乱跑,一定要等她回来,好像生怕他一走她又会再度消失。 元夕觉得有些好笑,却又觉得心中暖暖热热,她推开窗子,眼看院子里的积雪正在慢慢消融,再过些时日,那株他专门为她而栽的娇黄也该抽枝发芽了吧。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想着窗前繁花盛放的景象,这时,李嬷嬷推门走进来,唤了一声:“夫人?” 元夕转过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她一直不想当着萧渡问这件事。于是又将窗子阖好,对李嬷嬷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去宫中见太后那日,我是不是擦得兰花头油。” 李嬷嬷急忙摇头道:“没有啊,夫人从来没有一盒兰花头油。” 元夕心中猛地一沉,又追问道:“那日我擦得头油你是在哪里找得。” 李嬷嬷有些被她的表情吓住,连忙认真回想了会儿,道:“我怕入宫那日来不及准备,提前一日就准备好了所有的穿戴和梳妆物事,头油……头油我也不记得拿出来没,就记得替夫人梳妆的时候恰好手边放了一盒,就拿来用了。” 元夕猛地站起身,道:“你还能找到那盒头油吗?” 李嬷嬷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连忙一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