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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艳,却也是清秀可人。只是……喘息得稍微急了些,一副快呼吸不上气得可怜模样。

    萧渡觉得他再不说些什么,他这位新娘就会紧张得窒息而死了,于是笑了笑道:“你是想我叫你娘子、夫人、还是……夕儿?”

    元夕从未与陌生男子如此接近过,又听着这略带调侃的言语,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来,死死攥住衣角,努力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萧渡感到有些奇怪,又觉得好笑,到底也是相国府出来的小姐,应该见过些世面,怎么会怕成这副模样。元夕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却见萧渡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不知为何竟想起他会啖人血的传闻,于是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脖子。

    萧渡被她这举动愣了愣,随即又略带鄙夷地想到,难道怕成这幅模样,原来是信了那些传闻。于是故意问道:“你摸脖子干嘛?”元夕又羞又窘,终于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脖子……痒……”随即想到这便是自己新婚之夜对相公说得第一句话,顿时羞愧地想要刨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萧渡被她逗得大笑起来,随即又略带狭促地想到,不过说几句话就羞成这样,要是……他顿时觉得有趣起来,于是憋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早些歇息吧。”随即,不等元夕反应过来,就飞快地扒光了自己的外袍和里衣,露出精壮而赤.裸的上身。

    元夕感到呼吸猛地一滞,全身的血都开始涌上头顶,当她将眼光移到萧渡赤.裸的胸脯时,却突然怔了一怔。她以前只在医典和存真图上见过男子的*,而这亲眼所见毕竟和画中不一样,更何况眼前这具身子又是如此完美:肌肉结实、线条鲜明,如果有一把刀能顺着肌理全部切割开来,再画图记入典籍,比她之前看的那些图一定养眼得多。

    她看得陷入遐思,萧渡却不由傻眼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何刚才还未开口就羞得快要晕倒的娇妻,现在竟会直勾勾地盯着他裸、露的胸膛猛看,还露出了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萧渡平日虽是不羁,却第一次被女子用如此□□的目光打量身体,一时间,竟觉得脸上有些发烫,生出了将衣服捞回来遮住身子的冲动。随即又想到,自己堂堂宣远侯,竟在洞房时被新婚妻子看到脸红耳热,传出去像什么话。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挺直了胸膛,恨恨地想着:一定要看回来才够本,便准备伸手要去扯元夕的衣带……

    正在此时,突然自院中传来一声惊叫:“救命啊!杀人啦!”将两人都从思绪中惊醒,猛地转头朝窗外望去。

    ☆、第4章 疑团

    姹紫嫣红的戏台上,大幕初降,曲中余韵未散,空气中还留着喜庆的味道。

    厢房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被风吹起一角,不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顺着大敞的房门,便能看见一座红木雕花的床榻,床上躺着一个丫鬟打扮的美丽女子,可惜那双大大的杏眼却毫无生气地瞪着,精致的衣裙已被撕得凌乱不堪,脸上身上俱是伤痕,殷红的鲜血从她脑后涌出,将身下的锦被也一并染红。

    萧渡的脸色很难看,任何一个人在洞房花烛时,知道府中发生命案,脸色都不会好看。而当他发现那衣衫不整、一脸茫然地坐在尸体旁边之人,竟是他的表兄、萧家军武卫将军郑龙时,脸上便又更黑下去几分。

    此刻房门口正乱哄哄地围了一圈人,有捂眼惊呼得,有胆大窥探得,有嚷着要报官府得,萧渡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迅速在人群中找出总管周景元,劈头问道:“前院的宾客都走了没?”

    周景元忙回道:”王姨娘一听此事,已经安排他们都陆续离开了,有些本应留宿的宾客,也都被王姨娘请去了最远的梨香院。”

    萧渡稍稍松了口气,他这个姨娘在这方面倒是做得一向妥当,他又左右环顾一圈,发现围在此处看热闹得全是府中的仆妇小厮,便冷声喝道:“刚才是谁在叫杀人得?”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着你,半晌没了回声。萧渡见无人敢认,心中又烦躁几分,不耐烦地挥手斥道:“都给我滚回去!”

    主子发了言,下人们不敢不从,人群终于慢慢散去。萧渡却眯起眼,在人群中发现了本应乖乖在新房里等他回去洞房的新婚妻子。

    只见元夕站在人群的末尾,正眼神不错地死死盯住那具尸体,萧渡努力想从她脸上找出害怕或是恶心的情绪,却只看见她秀眉拧起,好像正在专心思索着些什么。而且,那种专注中带着一点激动的表情,怎么和刚才盯着自己身子看得时候那么像!

    萧渡连忙摇摇头,抛开这个奇怪的想法,同时愈发觉得玩味起来:一个本应养在深闺的相府千金,为何对着一具死状可怖尸体会流露出这样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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