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也不做声,等她亲完,想要坐回去时,却把手中团扇丢掉,将她按到塌上,吻住嘴唇,结结实实的亲了个够。 他惯来温雅敛和,即便是生气,也只会淡淡望一眼过去,从没有如同今日这般粗鲁的时候。 谢华琅吓了一跳,力气不如人,又无力抗衡,被他按着亲了良久,直到鬓发微乱,娇喘吁吁之际,方才被他松开。 她也会卖乖,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动气,却立马软声讨饶:“郎君别气,都是我不好……” 顾景阳半伏在她身上,气息平缓,纹丝不乱,神情也一如既往的恬淡,听她说完,动作忽的一顿:“你方才……唤我什么?” 谢华琅攀住他脖颈,面如桃李,目盈秋波,又唤了一声:“郎君。” 顾景阳垂眼看她,静默不语,她也不怵,就这么同他对视。 如此过了良久,他低下头去,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谢华琅“哎呀”一声,道:“郎君,你不疼我了吗?” “我不疼你?”顾景阳定定看着她,一字字道:“除了你,我几时对人如此掏心掏肺过?” “我从前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第一次亲吻的人是你,第一次抱的女人是你,也只会是你。” “枝枝,我把所有的心思都给了你,你若是敢糟践……”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手点了点她的唇,道:“疼吗?” 谢华琅老老实实道:“嗯。” “疼就好。”顾景阳道:“能叫你长个教训。” 谢华琅不吭声了,他便长叹口气,在她身侧躺下了。 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投在窗棂上的日影西斜,顾景阳静静搂着她,轻轻道:“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了。” 谢华琅看他一眼,懒洋洋的,没有做声。 顾景阳便侧过身去,轻柔抚摸她的鬓发,道:“枝枝,你恼我了?” “我哪里敢恼你,”谢华琅低声道:“就是怕说错了话,再惹陛下生气。” “这便是恼了。”顾景阳又叹口气,道:“否则,何必要说这样怄气的话?” 谢华琅有些犹豫,道:“我怕说出来,你反而更生气。” 顾景阳道:“不会的。” “好吧,这可是你叫我说的。”谢华琅先拿了免死金牌,这才期期艾艾道:“你方才到底是为哪句话生气?” 顾景阳呼吸一滞,气道:“你!” “我不想说,是你说不会生气我才讲的!” 谢华琅见他如此,亦有些气恼,道:“说也错,不说也错,你要怎么样才好?” 顾景阳无奈唤道:“枝枝。” “我最不喜欢将话藏在心里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谢华琅坐起身,道:“九郎,我哪句话说的错了,又或者是你不喜欢,尽可以一五一十的讲,彼此将话说开,解了心结便是,怎么能全叫我猜呢?” “枝枝,”顾景阳有些无奈,亦坐起身,向她道:“我先前便曾同你提及,有些话可以讲,有些话是不可以的。” “我没有再提呀。”谢华琅顿了顿,道:“早先是我胡闹,说那些再不相见的话惹你伤怀,我知道不对,所以没有再说过。” 顾景阳轻轻道:“不仅仅是那些。” 谢华琅询问道:“那还有什么?今日你是哪句话生气?” 顾景阳定定看着她,眼睫微颤,半晌,才道:“就是你说将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