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 众人登时一片哗然。 瞧这个情景,分明是猜,不对,是算对了?! 黄大仙的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险些维持不住自己仙风道骨的高人形象。 怎么可能?!她还什么都没问呢! 小九一张嘴都合不拢了,悄悄碰了碰席桐,面带敬畏的道:“娘咧,展姑娘莫不是真的能掐会算?” 席桐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一脸的讳莫如深。 他越是这样,小九心里越没底,整个人都有些毛毛的,再看展鸰的时候,眼神都带了恭敬。 感情还是真仙姑?! 眼见着仙姑一张嘴就把他们想问什么都说出来了,那夫妇二人顿时疑虑全无,忍不住开了话匣子。 原来他们家中有个儿子正在读书,前头已经考了三回都不中,眼见着又到了二月中,再有几日又要下场,一家人都十分忐忑。这老两口今日本是去青龙寺替儿子烧香拜佛的,回来的路上又无意中听见什么黄大仙,本着多多益善的想法,也就挤过来了,想再请大仙给儿子算一卦,心里也好有个底。 展鸰垂眸叹息,轻飘飘丢出来一句话,“求的签文不好吧?” “您真神了!”男人心悦诚服道,又有些愁眉苦脸的,“乃是个下签!” 大娘唉声叹气的,“他日日苦读到深夜,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人都消瘦了好些,我这个当娘的看了心都要碎了!” 她说一句,旁边的男人也跟着叹一句,又抱着手哀求道:“仙姑神通广大,既已知道小人心事,还望仙姑施展神通!” 上头诸锦和夏白一边吃茶一边叹道:“酣畅苦读何曾是个享乐的事了?想当年爹爹皇榜登科之前,也是如此的!” 夏白是武举出身,虽然没有特别多熬夜苦读的经历,但他们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也是极其艰难的,听了这些颇有共鸣,可也越发替展鸰担心了。 这科举一事,该怎么帮?总不能叫大人徇私舞弊吧? 展鸰一脸严肃的听着,时不时跟着点头,完了之后沉吟片刻,悠长一叹,“罢了,我本不欲过问红尘俗世,奈何却算到有此一遭,我与你们有缘!少不得施展一二!” 那夫妇二人一听,欢喜无限,连连道谢,又眼巴巴的看着她。 展鸰问了他们儿子的名讳,双目微合,又装神弄鬼的掐了几下指头,觉得差不多了才道:“我算过了,令郎命中有此一劫,不过却也不全然是坏事。常言道,福祸相依,他早年颇有不顺,多些磨砺,只要过了这道坎儿,以后就都好了!” 她这么一说,那当娘的眨巴着眼想了一回,立即一拍大腿,转头对自家男人道:“仙姑说的很是,咱们儿子从小到大可遭了不少罪!又是摔着腿,又是发烧的,前儿上街不是还叫人偷了钱袋去?如今身子骨也是越发虚了,吃药竟比吃饭还多呢!” 夫妻两个煞有其事的交流了一回,越发觉得展鸰算的准,态度也更加恭敬了。 展鸰微笑,“难得缘分,这又是我在黄泉州头一回施法,少不得的破个例。常言道尽人事听天命,如今我也助你们一臂之力。这里有个符,你们拿回家去挂在令郎书房正北的墙上,再叫他每日早晚绕着院子走三圈,每走一圈歇息一刻钟,头一圈由东往西,次一圈从西往东,第三圈再由东往西,千万不可错记。若是遇到刮风下雨等天气不好的时候,便在屋里走上两刻钟,每走一刻钟停一刻钟,也是这个方向,万万不可中断。如此一来,倒是多几分把握。” 说完,她就朝席桐一伸手,席桐一言不发的开了个扁平的书袋模样的东西,从里头抽了一张黄纸。 展鸰拿着那黄纸,先空手往桌上两根蜡烛的烛心轻轻捏了下,便见那两根蜡烛忽然凭空着了! 众人不由得发出阵阵低呼,又小声议论起来,觉得这展仙姑没准儿是货真价实的,没瞧见连昨儿黄大仙的招数也会使么? 展鸰面不改色的将那黄纸虚虚往纸上燎了片刻,众目睽睽之下,上头竟慢慢显出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来: “文昌庇佑,邪祟不侵!” 下头还有好些奇形怪状的符号,瞧着果然是深不可测的样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