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柳梦闲面上的冷寒,口中还是忍不住轻声劝道:“娘娘,您这样去见陛下,难免会惹陛下不高兴。” “若不然您先回去,让奴先去通传一声,看陛下今日得不得空来未央宫。” 柳梦闲耳听着这话也未曾说话,她只是仍旧寒着一张脸往帝宫走去。此时小道上还有些扫雪的宫人,远远瞧着柳梦闲这幅模样皆是一怔,等要跪下给人行礼的时候便发现她已走远了…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不明白素来好脾气的皇后娘娘今日却是怎么回事? 等她走到帝宫的时候,李德正好端着一碗茶走在长廊上。 他眼瞧着柳梦闲过来也是一怔,等回过神来便“哎唷”一声,他把手中的茶盏递给了身后的小厮,而后是忙朝人迎了过来。待给人打了礼,他才又说道:“娘娘怎得也不备个辇,这大冷天的,若是冻着您的凤体可如何是好?” 柳梦闲在瞧见李德后,神色倒是也好了许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到稍稍敛了心中的情绪才温声与人说道:“李公公,本宫要见陛下。” 李德是赵准身侧的旧人,自然要比旁人多知晓几分,因此耳听着这话心中也多了几分计较:“陛下这些日子忙于政务未曾踏足后宫,可他心中记挂着您,还想着午后去您那处…”他这话说完眼见着人的面容和缓了许多便又跟着一句:“娘娘且先到廊下稍候下,老奴这就去通禀一声。” 他这话说完便又朝人打了一礼,而后才转身进去通禀。 柳梦闲眼看着李德往里头走去,便也迈步往前走去,如云收了手中的伞,待又替人掸了一回衣裳才又斟酌着开了口:“娘娘,您…” 柳梦闲耳听着这话便朝人看去,眼瞧着她面上的担忧和踌躇倒也松了口说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本宫知道该怎么做。”她这话刚刚说完,李德便出来了,却是请她进去。 她见此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扶了扶袖子,而后才往里头走去。 殿中并未点炭火,较起外头的气温也没什么差别,柳梦闲甫一进去还是觉得冷得不行,她知晓这是赵准常年来的习惯自然也不敢多言,她只是朝端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的赵准看去,而后是又垂了眼如常给人请了安。 赵准耳听着这一道请安声也未曾抬眼,他只是继续批阅着手中的奏折,而后才淡淡说了话:“皇后这个时候过来是为了何事?” 柳梦闲起初进来的时候的确是想好生与人说话,可在听到这一句冷淡至极的话语后,还是忍不住起了怒气。这些年,她行事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就连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可她得到了什么? 她的儿子现在还只能坐在轮椅上,可这个男人呢?他不管不顾,明明知晓是赵睁所为也只是软禁了他! 她想到这,声音也忍不住有些低沉下去:“陛下,当日盱儿遇害可是赵睁所为?” 柳梦闲这话一落便发觉赵准原先批阅奏章的手一顿,她心下一沉,看来事实果真如此,这个男人果真早已知晓了实情…她思及此,神色也有些暗沉,连带着语气也有些泛冷:“赵睁弑兄谋害庆云储君,陛下难道就打算这样放过他吗?” 赵准先前一直不曾说话,等听到柳梦闲这一句,他才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笔,而后是看着柳梦闲淡淡开了口:“今日皇后的话,朕权当未曾听见,你是朕的发妻也是庆云的国母,该知道谨言慎行。”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淡漠,就连声音也带着一股子冷冽… 柳梦闲与他相处多年自然知晓赵准这是生气了,她先前脸上的暗沉和心中的怒气在看到这样的赵准时还是忍不住敛了下去,说到底,她心中还是畏惧赵准的,只是想着盱儿如今这幅模样,可赵睁却只是被禁闭,她心中又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她想到这便张了口却是想说道什么,只是还不等她说话便听得赵准先说道:“前些日子柳太师进宫了。” 柳梦闲耳听着这一句却是一怔,父亲进宫?近些年父亲虽然还保留着太师的名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