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钱荣华刚要狡辩,就见钱冬推门进来,昨晚已经见识她嘴皮子厉害的他不由浑身一抖,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爹、娘!我回来了,爹的身体怎么样了?”钱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张口问候了一声,就坐到钱八亩躺卧的炕头边上,接着道:“爹!我今天在集上买了几只老母鸡和人参片,还跟守山哥定了一些,以后让梨花天天给您炖人参鸡汤喝,一定能很快养好身子。” “不是什么大病,浪费那些钱干嘛?”就算是人渣,生病的时候有人惦记也是高兴的,尤其是像钱家这种村里数得着的富裕人家,也舍不得天天喝人参鸡汤,钱八亩为了供出钱光宗又一直过得仔细,很少在自己身上花费。 从原主记忆看,他这些年别说人参鸡汤了,过年过节炖只鸡都先给大儿子、小儿子、大孙子,他连个鸡屁股都摸不着,所以这会儿听了闺女竟然专门买参片和鸡给他养身子,本来被气得发黑的脸色好了许多。 差不多猜出他心思的钱冬继续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别忘了自己的年岁,这个岁数病一次可不是小事,必须仔细将养过来才行,再说才几只鸡、一包参片而已,我平日攒的零花钱足够了,而且娘还给了我几钱银子呢!” “唉!孩他娘,儿子就是讨债的,还是咱闺女贴心啊!”闻言钱八亩拍拍腿,感叹道。 被夸赞的钱冬刚想谦虚一句,一旁钱大嫂就接话道:“爹!您这话说得,我们大房什么时候让您累心了,二房每天干多吃的少,从没让您费心过,要说讨债,还是他三叔本事大,天大的数都敢借。” “爹!您信我,我真的是只想把输的钱捞回来,才会被赌坊骗了,一时迷糊,跟郝正杰借了钱。”钱荣华忙跟钱老头解释,他明白这个家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谁,他爹要是真不管他了,他就完了。 闻言钱八亩的脸又黑下来,一旁唐桂花一会儿看看丈夫、一会儿看看儿子、儿媳,面对长子黑沉的眼色,她有些心虚,不敢给三儿子说情。 钱冬观察着几人的神色,故意无奈的道:“唉!从昨晚到现在,怎么翻来覆去你们还是说这种车轱辘话呢!连我这样的丫头片子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些祸事解决掉,别咱们还没争出个对错,一家子全完了。” “小妹说的容易,你认为该怎么做才能把祸事解决掉,我劝爹让他三叔自己想办法还债,爹又不同意,不同意的话,这债还不是咱们一大家子还,等还完债你大哥、你大侄子他们怎么办?”一夜心急上火的钱大嫂,抖着嘴上燎泡道。 “这还不简单,按事情轻重缓急处理被,首先大哥是咱们钱家的希望,名头和功名决不能坏掉,为了保护好大哥的名声,必须把赌债的事跟大哥撕开,为了大哥的仕途,咱们钱家不能出现身在贱籍的人口。”女主娘对原主有喂奶之恩,自己可不能让他们重演一次背叛子女信任戏码。 所以钱冬听了后,却故意装作十分惊讶的道:“爹娘你们可能不知道,听说家中有人身在贱籍的话,上官录取部下的时候,不管功名、名声如何都不予采用,所以决不能任由三哥一房被赌坊抓去卖掉还债,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三哥跟赌债一同分出……” “死丫头,我就知道你记恨我拿你庚帖,想害死我……”闻言钱荣华不等钱冬说完就怒骂出口。 一旁的钱三嫂张大丫也抹着眼泪道:“小妹,当家的可是你亲哥,你就给我们家一条活路!这么多债把我们一家都卖了也还不起……” 这两口子怒骂、哭啼的十分搭调,令钱八亩、唐桂花两人不由皱眉看向钱冬,显然对她的话十分不满。 在外面墙根下听音的钱桃花嘴角一撇,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心道,还以为真有多聪明呢!还不是捧大房的臭脚,给大房打前锋。 “三哥、三嫂请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我不是说过有两个办法吗?刚才说那个,也不是分出去不管你死活,只是想暂且把你的赌债跟大哥分开,免得坏了大哥的名声,因为只要大哥保住了,顺利谋到差事,你的赌债暂且每月还些利息就行。”钱冬一脸为了钱家着想。 没有任何记仇的模样,十分认真道:“全额部分对方看在大哥的面上应该不会催急,到时候大哥在官场上接触的场面比较广,来钱门路也比较多,完全可以想办法给你找点来钱道,多攒点钱还债,想来600两银子左右的数额,对官场上不值一提!” 几人听着她的话,钱八亩的脸色好看许多,唐桂花不犯愁了,钱荣华的眼珠转来转去,一看就是再想这个办法的利益得失。 “如果你不愿意这样的话,除了把你分出去,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大哥一家分出去,三哥的债务由爹娘、二哥跟三哥一同背负,这样家里外债、涉赌、诈骗等坏名声,都会极大削弱跟大哥的关系,并且按照规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