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关系啊?” “我是没有和花惠离婚的打算,但是这样的话你们又会很困扰,那就我和你们断绝关系就好了。” “哥,你是认真的哦。” “当然是认真的了。如果还有人说什么的话,你就说你和那种人已经断绝关系了就好了。”说着史也看了看表:“真是对不住,没想到这么点儿事儿说了这么久。” “还有最后一件事,听说是哥哥你出的律师的钱,是真的吗?” “真的。” “为什么?” “你的这个问题才让我不理解呢。老婆的父亲成了被告人,请律师也是应该的吧。”史也瞥了瞥由美,那种威吓的感觉不容许由美再反驳。 由美长处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打扰了。” 和进来的时候一样,史也打开了推拉门。两人来到走廊以后,史也说:“我有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不提阿翔的事情。” 没想到史也会问这个,由美吓了一跳。“阿翔怎么了?” “亲戚都担心由美你的未来吧,那阿翔呢,他们就不担心吗?由美你担心吗?” “这个……”由美舔了舔嘴唇,在想该怎么回话。“我当然担心了,但是阿翔是应该哥哥你操心吧,他可是你的孩子啊。” “那是当然。” “那就为了他好好想想。”由美这么说着走开了。 史也把由美送到了电梯口。分开的时候,由美道歉说:“工作之中,多有打扰了。” “我才是,给你添麻烦了。” 史也的这一席话,让由美恍然大悟,感觉是第一次史也对自己敞开心扉。 “工作也别太拼命了,小心弄坏了身体。医生也是会生病的。” “嗯,我会注意的。” 史也点点头,由美看着哥哥嘴角浮起的微笑坐上了电梯,她想,或许他也很痛苦吧。 由美在静冈县的富士宫市长大。爸爸是在当地经营食品加工厂,所以家里还算富裕。由美家里有父母和祖母、大她五岁的史也,还有一只淡茶色的柴犬。史也因为考上了东京的庆明大学医学院,所以成了第一个离开家的人。这可成了仁科家的壮举。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爸爸把他的部下们全部都叫来了家里,在院子里举行了烤肉趴。当时爸爸一直不停地自吹自擂,搞得史也一肚子火,于是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晚都没有出去。 第二个离开了仁科家的,是祖母。那天,祖母倒在了院子里,等送到了医院已经没气了,原因是心力衰竭。之后不就,祖母一直疼爱的柴犬,无缘无故得没了精神,饭也吃不下去,行动也变得迟缓了。带到兽医那里去以后,兽医说,只是大限将至了。实际上,没过多久,那条柴犬就随着祖母去了。 和哥哥一样,由美也是在十八岁的春天离开了家,因为她想上大学的话果然还是要去东京,但是依照自己的偏差值是怎么都比不上庆明大学医学院的。父亲一眼就看出了由美心理的想法:“她也就是因为想玩所以才去东京的吧。” 但是父亲在第二年的时候就突然去世了,原因是蛛网膜下出血。当时,父亲刚把公司买给了别人,正打算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呢。 于是,原本热闹的家之剩下了母亲妙子一个人。妙子虽然已经过了六十岁,但是依然口齿清晰,身体硬朗。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母亲闲暇之余就会给妙子打电话,这个那个的不停地给由美抱怨,对由美的人际交往刨根问底。父亲过世之后,母亲的电话更多了。 最让由美郁闷的,是母亲每次都说很多关于史也的妻子——也就是花惠的坏话。说她脑子笨,没教养,也不是很会做家务,长得也不算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土气——这些话说得一点都不留情面。而且最后总会加上这么一句: “也真是的。真不知道史也怎么就看上那种笨女人了。” 对于这句话,由美不能反驳,否则妙子又要抓狂了。有一次,由美回答说:“其实这不是挺好的嘛,哥哥也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啊。”结果就被妙子骂了一通:“我还在一直在担心那孩子以后会变得不幸,你倒好,这么薄情寡义。”从那以后,不管母亲每次说什么,由美都只好“嗯嗯”得答应着。 说到史也他们结婚,已经是五年以前的事情了。婚礼和宴席都没办,那天就突然去登记了。由美知道这件事,也是妙子打电话给她的。当时妙子很生气地问由美说:“听说你哥他们登记了,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之后没过多久,史也就把花惠带回了家。父母看到了儿媳妇,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惠已经怀孕了,而且以及八个月了。 本来只是想轻松的谈恋爱,结果后来她怀孕了。史也就像担起责任和她结婚——对于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