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是非陷害皇亲,其心可诛!” “是太傅。”方拭非义正言辞道,“不过太傅已经去世。他生前夙愿,便是替太子申冤,否则难以瞑目。” “连太傅的名号都给你搬弄出来了啊。”顾登恒指着她肆意笑道,“朕要是再信你一句,朕将这大秦江山送到你手上可好啊?” “陛下请三思。”方拭非说,“臣并非要以旧案谋害三殿下,只是顾侍郎被推下水一事,叫臣惊骇。谁能混入宫中,谁又要害他?此事证明,往事不只是往事,它始终未曾过去。胆大妄为的另有其人。数十年来,先是太子,再是被贪污残害之人,随后是太傅长子被逼投河,长孙弃文从武。后是胡尚等人灭门,如今又是安王落水,之后还会是谁?竟无人能将其伏法?我大秦子民只能任其鱼肉杀害?” 众千牛卫额头汗如雨下。 不能听,恨不得将耳朵堵上。 割掉也行。 “哦,是顾琰叫你来查的?是他?”顾登恒,“你打着他的名号在这里胡言乱语,不怕” 方拭非说:“是臣自己要查的。顾侍郎对臣有知遇提携恩情。今受歹人所害,性命垂危,而凶手却至今逍遥法外,实难接受。” 顾登恒:“这也是你的猜测?你打定主意,要将全部罪名,都盖到老三身上去是不是?” “这是我的推测。”方拭非纠正说,“户部追查太子一案数年,叶长史前去扬州细查,皆无实证。谁人能只手遮天?这遮天之权又是谁人纵容?” 王声远抬头:“嗯??” 我要救你性命,你却要拉我沉沦? 方拭非说:“既然已知事事皆是诬陷,那凶犯是谁又有哪里难猜?三殿下年纪是小,可他身后有幕僚谋士,有一位负责押送战利品回京的舅舅。” “太子当日是受谁唬骗,陪谁前去找商船运货,谁一路陪同在他身侧最后还做出口供诬陷于他,是三殿下!” “谁能从别处搜罗这样一批兵器而不引人注目?是三殿下!” “又是谁最后受益,最有可能成大秦储君。是三殿下!” “谁明明被贬值扬州,得知陛下重病急忙赶回,又不敢为人知晓?是三殿下!” “谁急于要杀安王灭口,要灭船手满门以免暴露?是凶手!” “条条件件俱已明了,全部指向一人。事实已在眼前,陛下您还非要自闭耳目,自欺欺人?” 顾登恒喝道:“你住嘴!” “他为何此时回来?完全可以,他怕什么?您不知道吗?”“他觊觎这皇位!他终日惶惶!” 顾登恒:“你住嘴!!” “谁才是狼子野心!”方拭非喝道,“今日他是窃国之贼,明日他是什么!您这辛苦操持安定的天下,就为了送到一个残暴无能,只知享乐之人的手中吗?!” “陛下您一面为太子枉死而心痛,一面又纵容凶手继续作歹?陛下您当真能问心无愧吗?” “你可真有胆子!”顾登恒挥手将桌上东西扫落,脊背抖动,破音吼道:“拿下!” 旁边的刀一把架上她的脖子,方拭非用手握住,坚定推开。刀刃上染上一片鲜红血渍。 王声远伸出手唤道:“陛——下!” “咳——够了!”顾登恒对一旁三人定罪道,“御史公,你治下不严,让方拭非无法无天!王尚书周尚书,随意调取官署公文借外人过目,该当何罪?还随他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