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害怕。 他在屋里坐久了,正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就看见方拭非在朝他这边撒腿狂奔,当下全身肥肉一抖,跟着撒腿狂奔。 “王尚书!您别走!”方拭非小身板跑得飞快,从后面拉住了他,大笑着将他拦住。 王声远调整表情,慈祥地同她问好。 没说两句,方拭非就诉苦道:“王尚书,您知道我在御史台过得多苦吗?当初是您将我拉到户部来的,现如今这般,您不作为啊。” 王声远去掰她的手:“你要告状找御史公去,都不在户部了,平日少来。以免有人说我户部与御史台又有什么案情。” 方拭非叹道:“御史公日理万机,我岂能拿这种小事去叨扰他?” 王声远跺脚:“他日理万机,我就不日理万机吗?!户部比他御史台要再多个一万机!” 方拭非:“那我去找顾侍郎诉苦。” “回回回来!”王声远忙拉住她,将人扯回来:“你有事没有?啊?顾侍郎精力有限,你要他好好休息吧!” 方拭非好笑,努力憋着一张脸。 王声远:“那这样,你放手,我可以给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方拭非说,“什么好消息。” 王声远:“放,放放!” 方拭非松了手。 王声远理了理仪容,点头说:“嗯,你再等两个月就知道了。” 方拭非:“……” 王声远教育说:“年轻人,有什么等不起的?我跟你说……” 方拭非抱拳:“告辞了!” 未到两个月,方拭非先等到一个坏消息。 顾琰代方拭非呈上去请求重审的案子,让顾登恒无理由打了回来。 又过了几日,顾登恒同御史公闲聊之时,在方拭非的问题上遇到了严重的分歧跟误解。陛下撑着额头思忖片刻,对御史公宽慰了很长一串话。 大致意思是,方拭非要是闲得慌,你们御史台有义务给他找点事做。先别管他什么事做得好什么事做不好,反正肯定比他什么都做的结果要来的好。 方拭非还是一个可造之才的,对待可造之才,希望大家能多宽容宽容。 御史公深以为然。 于是御史中丞在御史公的二次传达后,干脆让方拭非去整理库中案卷,学习如何明察秋毫,做出分析归纳,寻找其中差错漏洞,等三月后御史公进行考察,如若表现良好,再与其他官员一同进行正式审案。 方拭非两月间翻阅细究了数十桩杀人案件,终于听到扬州那边传来的一个好消息。 虽尚未揪出幕后主使,但已可以基本确定,杜氏与扬州粮仓侵盗一事无关,实为他人陷害。 王声远收到消息时其实已有头绪,可因为要等扬州的官员出具公文,再等公文传到京城,然后等陛下跟大理寺给出结果,才拖到两月之久。 但实在可喜可贺。 杜氏在京城曾是有家宅的,可后因为搬迁至扬州,有的空置多年,有的已经变卖,如今无处可去。加上银钱跟衣服大多都还留在扬州,站在京城的街道上,竟有一丝他乡之感。 杜氏押回京城的有几位女眷,自然不便叨扰他人。顾登恒悄悄命人将杜陵以前的院落买回来,送给他们,才解了几人燃眉之急。 加上杜氏虽然历来低调,可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