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创口贴。”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别的, 好像他只是想要处理这个伤口。 “你以前从来不咬这里的。都是吸。顶多就肿。”时舒看着梁径起身去翻前座的置物柜, 想了想, 又说:“如果不是在车里,你是不是又要把我绑起来了?” 梁径背朝他, 没说话。在他拿着创口贴坐回来的时候, 时舒伸手拒绝, 赌气:“我不要——” 梁径很轻易地一只手握住他两只手腕,摁在头顶,然后低下头。 湿润的口腔瞬间给伤口带来轻微刺痛。但过了一会, 伴随温热的含吮,疼痛一点点消弭、变得迟钝、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甚至, 随着梁径安抚一样的舔.吮, 事情有点朝着变味方向去了。 时舒仰头看着车顶, 呼吸微微凌乱。扣住手腕的手掌力道丝毫不减——他不总是这样,但只要这么做了,那所有给予他的甜蜜里都有疼痛的成分,分不清是疼痛多,还是甜蜜多。好像一体两面,丢失其中一个就尝不到另一个。 “我知道你生气。” 昨天那样离开,时舒自己也没想到。他闭上眼,慢慢说:“是我把事情弄这么糟的......要是一开始好好说就好了,我其实都后悔,万一真把时其峰气死了怎么办......那我就没爸爸了——我从没想过没爸爸怎么办,可昨天他气成那样,我脑子里突然就想了......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有点不大吉利的样子......” “我后来又想了想,其实无论怎么和时其峰说,时其峰都会这样的......” 梁径抬头,看着时舒一个人仰头闭眼念念叨叨。他拆开创口贴,给他小心贴好。 时舒睁开眼:“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肯定会把这件事好好解决的——”说着,语气一顿,时舒不满:“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点鼓励吗?还跟我生气......还咬我。” ——这就是他的本事。梁径想。 时舒身上有一种任何人都学不来的本事。至于这个本事到底是什么,梁径和他一起长大,至今也没琢磨明白。他只知道,只要用上这个本事,他时舒就是天底下最讲理、最有理的家伙。 梁径看着他的嘴唇,嘴角也有点破皮。他伸出拇指碰了碰,然后亲了上去。 时舒乖乖张开嘴让他亲。 只是他现在表达欲有点充分,和梁径亲了几秒又想讲话。 梁径没让他讲,反正都是“道理”。他扣着他手腕的手压得更紧,整个人也压了上去。他带着几分力道吻他,吻得很深,时舒慢慢就晕了,好一会忘了自己还想讲什么。 也不全是接吻。梁径的手在他的腰侧抚摸,渐渐又有那么一点欲求不满的意思。明明刚才车里那么凶。一开始顶得他喉咙都有些疼。车厢狭窄,后面弄他的时候,好几次时舒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后来被梁径抱坐到身上才好些。 吻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时舒感觉自己嘴巴都麻了的时候,梁径总算放开他。 他的视线落在他鲜红水润的唇瓣上,语气很淡:“你总是有道理,没有道理也有道理——昨天让我分清,今天让我支持你。说吧,后天让我做什么?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话音落下,时舒愣住。梁径像是彻底没办法了,瞧着他的模样都有些清心寡欲。 时舒想了想,还真有,他说:“我晚上还得去那住......得住一阵子......” 梁径没想到这家伙真敢说。 他冷笑一声,没理,转头看向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暴雨已经停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