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话做做样子,结果,嘴一张:你叫什么名字? 所有的人都叫他厉先生,但这位厉先生到底叫什么林舒雅很好奇。 没有回应,余光中林舒雅看到他收起了嘴角的笑纹。 “你告诉我的名字,离开时我不收你的酬劳,就当这个月我给你打义务工。”继续说。 那位黑框眼镜男可是说了,完事后她得到的酬劳可以让她在拉斯维加斯一年里不用工作,还能过得有滋有味。 他的动作从尾指改成触无名指了,这是在提醒着她现在轮到他和她说悄悄话了。 低下头,微笑倾听。 “我想你现在需要找一个地方冷静一下。”声音很轻,但也很冷。 说完后他迅速拉开距离,转过头去低声和站在一边的服务生说:“我的女伴需要去一趟洗手间,她方向感有点不好。” 在服务生的注目下,林舒雅只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个男人还贴心的把她的手提包递到她手上。 在在场另外三名女人的羡慕目光下,林舒雅加深了嘴角弧度,跟在那位服务生后面。 下了两个台阶,即将往左拐时停下了脚步,目光往右上角那个方位。 整整一层的餐厅采用开放性设计,设计师巧妙的用极小的台阶铸造出方位感,右上角区域用深色玻璃遮挡起来,那是餐厅针对一些对于*有较严格要求的客人。 从林舒雅进入到餐厅时,她就感觉到来自于右上方无形的穿透力,自始至终似乎都有一双眼睛透过深色玻璃落在她身上,让她好几次都不自觉的眼睛朝着那个方位。 近距离看那片深色玻璃,但也只能看到印在玻璃上的人影憧憧。 不过现在林舒雅没有心情纠结这件事情,她才刚刚从一个男人那里吃到了闭门羹。 真小气,不就是一个名字吗?朝着右上角处挑了挑眉,左拐。 到洗手间来的女士有一大半主要任务都是补妆的,手慢吞吞在手提包里摸索着。 余光中林舒雅看到那双墨蓝色的高跟鞋挨着自己驼色的高跟鞋,墨蓝色高跟鞋主人有着很秀气的脚腕,而且皮肤看起来光滑白皙。 驼色高跟鞋站在左边方位,墨绿色高跟鞋站在右边方位,从右边窸窸窣窣声的声响中,应该也是中途到洗手间来补妆的女士。 从包里拿出口红,身体稍微往前倾,让自己一张脸距离镜子更近些,打开口红盖,目光往着镜子。 那一眼,林舒雅有种头皮遭遇了电流的感觉,就差头发没有一根一根竖立起来夸张视觉了。 口红还拿在右手上,左手上的口红盖已经从她指尖滑落。 那一刻林舒雅有种活见鬼的感觉。 镜子里赫然出现另外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而且那张脸也透过镜子在看着这她。 如果不是两张脸的主人穿的是颜色不同的服装,林舒雅一定会以为镜子里的另外一张脸是由于自己先天贫血所导致的幻觉。 脸缓缓转向那个让自己头皮发麻的方位,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主人正在补口红。 补完口红后站直身体,脸转向右。 两个人又变成了面面相顾,这次不再是通过镜子。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嘴角勾勒出了淡淡笑纹,一时之间林舒雅觉得眼前这张脸先笑的是眼睛。 眼前的女人有一双爱笑的眼睛,林舒雅可以肯定的一点时。 那是与生俱来的恩施,没有任何一处是化妆术修饰出来的,上帝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前一定亲吻过她的眼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