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才附耳低低同他说了一番话。 永慕听了,微露出骇然之色,终于点了点头,果真又拟一道诏命,命人连夜持金牌送出城去。 如此,众人又在宫中耽搁了一个时辰,按照新帝的意思,便要留他们在宫中休息,何况此刻按照规制,宫门早就关了,小唐却道:“皇上明白,我今夜若在宫中,只怕难以安寝。” 赵永慕如何不知这情?虽有心挽留,却知道留不住。无奈叹了声,道:“既然你无事回来,已经最好,明儿你再进宫来细谈就是了,可知我尚有许多话问你。” 当下,便叫传旨太监跟着他们,到宫门口,拿了御赐金牌命开了门,才送了三人出宫。 才出宫门,唐绍跟梁九便一左一右扶住小唐,梁九低声问道:“大人可无碍?” 小唐摇了摇头,还未开口,正在这会子,却见宫门旁侧,有个小厮打扮的人上前来,仔细一打量,便惊喜交加地叫了起来:“三爷,果然是三爷!” 小唐低头一看,认得是唐府的小厮,正要说话,在旁边停着的马车上,人影一闪,有个人竟忙不迭地跳了下来,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却给旁边一个小厮及时扶住。 虽是夜色沉沉,小唐一眼看去,却已经认出来了,当下心头一震,便撇下唐绍梁九,忙不迭地掠到身边,将那人半扶半抱,低头轻呼道:“怀真?” 这匆忙跳下车来的,竟正是怀真。原来先前在府中,因丫头报信,又叫小厮探听,知道是入宫了……怀真哪里等得及,便索性亲自出门,乘车来看究竟,谁知宫门紧闭,她也不肯离开,只在门口死守罢了。 果然叫她等到了……方才一听那小厮叫起来,便即刻也跳下车来。 此刻,夜凉如水,月明星稀,此刻再相见,却真真儿的恍若隔世,漠漠夜色,如轻纱似的笼在两人之间,只仍能看到他的双眸,在夜色之中,却仍如晨星一般,熠熠生辉。 怀真伸出手来,抚上小唐的脸颊,前生的那人,同眼前的人……在刹那间合在一起,怀真闭了闭双眼,泪便滚落下来,只来得及呜咽了声,便紧紧地抱住小唐。 这会儿,两个丫鬟也下了车,见状,自也都喜欢的无可不可。 小唐拢住怀真,回头看了一眼,见唐绍跟梁九都十分识趣地站在远处,只有身侧仍有一个人……却是方才扶住怀真的那“小厮”,定睛看了眼,才知道并不是小厮,而是招财叔罢了。 小唐低头,在怀真的发端亲了一下,便将她抱起,上了马车。 那边唐绍跟梁九两人,仍是不肯离去,便分别骑马护送,两个丫鬟见状,便不同他两个一辆车,只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众小厮也喜气洋洋,便赶车自回唐府。而在马车之中,借着车厢内的幽暗灯影,怀真仔仔细细又把小唐打量了一遍,总怕他是不真的,会不翼而飞似的,于是一路上死死地搂着他,并不肯稍微放手。 小唐见她这般,知道先前因自己的死讯,必然让她受了许多折磨,何况借着灯影,果然见她憔悴非常,原本好不容易养出了一些肉儿,此刻都又没了,清减的有几分弱不胜衣之态。 小唐抬手在她腰间摩过,只觉的纤腰盈盈,更觉可怜。 小唐心中自是怜爱交加,便故意道:“我不在家,你如何不知道保重,把我的娘子弄得这样消瘦……可知我会恼么?” 怀真听着他戏谑的言语,又想到前世那疏离的情形……便道:“我本来好好的……只要你回来了便好。” 小唐忍不住,低头在唇上缠绵了片刻,却更口干舌燥,知道是在马车内,不便造次,正欲打住,不料怀真主动抬头,便唇齿相接,竟是百般地缱绻,小唐身不由己,被她缠着,却自是销魂蚀骨,浑身酥麻,一时竟按捺不住。 这会儿车行半路,车厢内杳然无声,却只有低低地喘息声,夹杂着窸窸窣窣的衣物蹭动声响,同若有似无的娇吟而已。 不多时回到唐府,小唐极快地整理了一番,便抱着怀真下车,因唐夫人敏丽等早得了信,便在厅门口巴望,听丫鬟来报,早忙着往外,母子兄妹们相见了,自又是一番肝肠寸断。 只唐夫人因死去活来了这许多日子,更兼曾见了怀真伤心欲绝之态,如今见儿子回来了,起初的宽心疼爱之后,不免又有几分恨意出来,便对小唐道:“此前我说你这个官儿当的不好,你只是不听罢了,只顾东奔西走……没有人比你更忙些,如今果然闹出大事来,你可知道你若是晚回来一时半刻,只怕这府内也没人了!我跟怀真,都要去地下找你!” 小唐听得惊心,不敢发声。唐夫人擦一把老泪,又道:“以后你可万万听娘的话,别再出去折腾了,我老了,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倒也罢了,只是你这样疼怀真,总也要给她着想?倘若你果然不疼爱她,趁着你回来了,你且快些写个休书,放了她去……强于以后做了寡妇……” 唐夫人含怒说到这里,又心酸起来,便滴泪道:“真真儿的作孽!” 李贤淑在旁听了,反而只是劝止安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