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铃,他得往前冲。 还好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尽了优势,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嫉妒,那这就表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先怯了。 因为周崇寒深知,嫉妒,是一个人发自心底对另一个人最大的认可。这赛事才开始,他就有输的前兆。 周崇寒回过神来,凝着目光看宋巧比,她脸色蜡黄、形容憔悴,看起来很疲倦,估计是因为这几日的奔波和对家人的牵挂所致,他又不大忍心生她的气了,心肠软塌塌淋着水,拧不干净。只好伸过另一只手,揉她的头发,淡淡地说:“别想太多,你早点休息吧,这几天先别去医院了,我去盯着,你别折腾了,身体最重要。” “哦……”宋巧比蹙着眉毛,欲说还休,周崇寒就问:“怎么了?” “我在想老宋……他要是真的就能活三个月,那我还能见他几次呢?我还能叫他几次爸爸呢?三个月后,也许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爸爸”这个人了……” 周崇寒一震,身体里的某个部位似乎又在隐隐作疼,他有点后悔刚才他说的话了,他全是出于他为她的打算,却没想到她的感受。 “当然,”宋巧比又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太累的。”说完,她倚到他肩膀上又说:“老公,你能回来真好,你还能天天来陪我和我爸爸更让我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了……我觉得我是幸福的!” 周崇寒不知她这话里是否有点恭维的成分,但他心里竟还是明着暗着有了点喜悦。 他揽过她来,把头也靠过去,满鼻子就都是她洗发水的香气,她的身子微微发着点热气,他就把她搂紧了,又把嘴唇贴到她脸颊上,再一侧头,衔住她的唇,薄薄的两片,温软的,贴合他的,他就牢牢吸住这唇,向前探舌,给她一个缠绵的吻。 那吻,确实缠绵,是宋巧比从来没体会过的,他以前也总吻她,但是大部分时候是吞,是带着强烈*地吞噬,侵占,夺取,然而今天不是,今天是个真正的吻,温柔、爱怜、有节制。 他松开她,二人目光交融,如水如波,他目光游移到她的腹部,一颗心忽地就落定了,他有她,他还有他和她的孩子,婚姻是围城,但也是砌了砖,筑了墙的城。那个萧远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他就算再了解宋巧比,再和她默契,他也被永远地挡在了墙外。 这么想着,周崇寒恢复了不少自信。 接下来的几天,周崇寒每天都跟宋巧比一起去医院,一呆就是一天,经常碰见萧远,免不了他们三个总共处一室。 萧远总不忘挪揄讽刺周崇寒,周崇寒也不屑跟他打嘴架,只是时不时搂着宋巧比,给她一个吻,对她温柔体贴,照顾有加,宋巧比自然受宠若惊,不过她也明白,这或许是周崇寒气萧远的秀恩爱罢了。 秀恩爱,呵呵,单身狗最见不得这个!气,确实是生气,萧远的鼻子和嘴快被气歪掉。 他也想抱宋巧比,更想吻她,但他可没这权利,近不了身,干看着,他受不了。所以到后来,他也不爱来了,只给宋成斌打个电话。 宋成斌的情况也并不稳定,一天好一天坏,甚至有时候他会疼得昏过去。宋巧比看他遭罪,她也跟着遭罪,所以尽管她的婚姻回了暖,她却丝毫顾不上喜悦。 过了两天,周家父母也得知此事,都买了果篮、鲜花和营养品来看他,宋成斌也是强打着精神跟他们寒暄。 “我啊,就是泄露天机太多……自古通灵人的命运都有三不全,智低,伤残,短命。这就是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周父摇头:“佛祖会保佑善者的,你看我,先前也是说癌症,然后说做不了手术……最后还不是愚者骗信,智者取信吗? 周母也附和,但回头就找来周崇寒单独问话。 “听说有些癌症是遗传的,你知不知道他这个病会不会有影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