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带做月子,我感觉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过那么多的话了。” “不爱跟人说话,不说便是。”袁长卿宠溺地抚着她的眉心。 珊娘睁开眼,嘲讽地看他一眼,道:“你定是巴不得把我锁在家里才好呢。” 袁长卿的眉一动,竟没有否认。 珊娘则摇着头叹道:“不行。关在家里这几个月,我感觉我都快不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了。我才不要被你关成傻子。”她忽地抬头看向他,“你不会不许我出去吧?” 袁长卿默了默,道:“我心里是不想你出去的,可……”他无奈一笑,“我也知道我关不住你。与其惹你厌了我,倒不如放你自由。反正我就在这里,只要你记得回来就好。” 珊娘一震,直直看着袁长卿,眼里忽地冒出崇拜的火花——果然,比起她来,袁长卿要精明了百倍。前世的她若也能有这样的智慧,怕他俩就不会有那样糟糕的结局了…… 她却是不知道,若依着袁长卿霸道的本性,他定然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体贴的。一切全都因为她给袁长卿描述的那个“梦”,给他起了很大的警示作用——好吧,严格说来,好像他又在捡着她的漏了…… 虽然珊娘话里话外一副“不安于室”的模样,可其实比起外面的诱惑,她更愿意跟儿子腻乎在一起。前世时她就很愿意去溺爱她的孩子,不过因为她那时候的错误想法,才导致了后来的错误做法。至于如今……袁长卿说,她教歪了,他来扶正。既然袁长卿欠她一世,这一世,她只要做她愿意做的就好。何况,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便是孩子被她教坏了,那黑锅也该袁长卿去背。 于是,对于阿好的每一点成长,不仅初为人父的袁长卿感觉很是惊奇,前世不曾参与过孩子成长的珊娘也同样深感惊奇,以至于每每袁长卿下衙回来后,珊娘迎上来的头一句话,便是说阿好今天又学会了个什么新把戏,直刺激得袁长卿恨不能整天守着妻儿,哪儿也不去才好。 都说孩子只愁养不愁长,转眼的功夫,便过了新年。二月里,袁霙五个月大的时候,炎风终于修成正果,娶到了凶悍无比的五福。四月里,袁霙能独自坐着时,林如稚的未婚夫梅欢郎以二甲第十名的成绩中了进士。五月里,已经开始学走路的袁霙被抱进林如稚的新房,做了一回压床童子……然后,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躺在床上连抬头都不会的小婴儿便满了一岁。 能跑能跳会叫人的袁霙,如今竟是越长越好了,那眉眼比他爹生得还精致,特别是那红艳艳的唇色衬着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几乎叫所有见过他的妇人都想把他抱过去咬上一口。 偏这孩子明明小时候挺乖挺爱笑的,却不知为什么,竟是越长大性情越像袁长卿,能以表情表达意愿时,他绝不肯开一开金口的。便是被大公主等人骚扰得烦不胜烦,他也只皱着个小眉头,以比他爹还黑还亮的眼,酷酷地看着那令他不高兴的人——偏他越是这般高冷,就越勾得人欲罢不能地去逗弄他。 这时候,若是珊娘不在附近,这才一岁的孩子,会学着他爹的模样,老气横秋地跟那抱着他的人商量:“能先放我下来吗?” 而若是叫他发现他娘亲就在附近…… “娘……” 原本还一脸高冷的小人儿,立时变成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泪包儿。 第165章 ·争风吃醋 虽然珊娘跟袁长卿说不愿意守在家里,可事实上,从怀孕生子到袁霙抓周之前,她简直就是被绑在了家里,竟是哪里都去不得。如今好不容易袁霙终于能走会跑了,她才得以再次走出家门。 袁霙是重阳节的生日。过了重阳,那捐募会便又要开始筹集冬季的慈善募捐了。因之前珊娘曾提过可以离家帮忙的话,陆夫人也给她下了张帖子。 而直到这时,珊娘才发现,原本门庭冷落的捐募会,竟在大公主和陆夫人的带动下,影响了京城里许多勋贵人家的女眷们走出家门来帮忙。倒是以前是常客的她,叫那些新来的小姑娘们觉得面生,竟还有个小姑娘笑着问她是不是头一次来帮忙的…… 陆夫人在楼上听到楼下的动静,探头一看,见是珊娘,立时便笑开了,对那不认识她的小姑娘笑道:“这你们都不认识?这是探花娘子。” 虽然在袁长卿之后,又出过两任探花,可京城人似乎只认定了袁长卿才配得上这“探花郎”的名字一般,说起“探花郎”三个字,竟没人再想到别人身上的。 这会儿正好大公主也在,听说珊娘来了,立时跑下楼去,探头看着珊娘身后:“咱们的小探花郎呢?”说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