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少人信,觉得不然怎么这酒楼怎么能经营得这么好。 现下季念与嘉裕侯和离之事风波未平,待到苏翘来发工钱时,以往翘首以盼等着拿工钱的都控制不住了,队排得歪歪扭扭的,视线也跟着歪歪扭扭地往季念身上瞄。 “诶诶,看哪里呢?”苏翘喊了声。 后厨一打杂的小喽啰慌里慌张地收回视线,把心不在焉伸到季念面前的两只手挪到苏翘面前,干笑着接下发的银钱。点头哈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再看一眼季念,那脸上表情就差把瞧不起三个字写在上面。 苏翘发完工钱气不打一处来,手拍桌子:“气死姑奶奶了,到底是从哪儿传出那种谣言的,现在这些人指不定在心里骂你和嘉裕侯和离了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他们知不知道手里拿的工钱都是你发的!” 季念摆摆手:“随他们去吧。” 签字和离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不是什么触及根本的大事,不需要事事计较。 苏翘感觉这语气熟悉,点点下巴:“念念,你和谢执不就只住了昨天一日?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越来越像了?” 季念微怔:“有吗,我以前不就是这样的。” “不一样,你以前只是看似什么都不计较,现在嘛……”苏翘说不清楚,“哎呀”了一声,“反正就是不一样。” “对了,昨日你和谢执真没有发生什么?”苏翘又问。 自打季念早晨掐头去尾和苏翘交代了一下目前的状况,苏翘只惊讶了一小下,转眼就接受了,紧接着,就开始三句不离谢执的打听。 季念无奈:“没有,昨天后来他就没从屋中出来过,早上我出门时他大概都未起。” 苏翘撇撇嘴,看着挺失望。 生怕她继续瞎打听,季念从后院走进楼中,直奔挂满木牌的高墙旁:“这酒牌——” “哦!梅花酒我昨日没来得及把牌子撤下来,”苏翘以为她是要说这事儿,忙道,“一会儿我找个人重新排一下。” 季念点点头:“这个确实也要紧,不过我是想说,我们可以把竹叶青的酒牌往最前放。” 苏翘不明白:“为何?” 季念扫了眼在场的客人,说道:“近日宫中竹叶青盛行,估计过不久喝竹叶青的人就会变多,不仅酒牌要调整,还得去段伯那里多进点这酒存着。” “进上品的,品质不能坏。”季念停顿一下,转向苏翘。 苏翘笑了声,抢先道:“顺便给你留两坛。” 季念也笑,冲苏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季念在觉春楼待了一整日,苏翘怪里怪气地问了她几次还不回去,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季念才终于离开。 回到小宅时,谢执坐在正厅,正低眉品茶,见到她回来掀眼看了过来。 季念微滞,不觉得他是在等自己,转身要走。 “三小姐。” 被他叫住,季念脚步一顿,回身:“你叫我?” 她解下大氅的手快,单薄的身板映在夜色中,似乎比前几日又消瘦了点。 谢执挑挑眉,问道:“吃过了?” 两人离了些距离,这么说话有点怪,季念走进正厅,对他点点头:“我吃完回来的。” 谢执放下瓷杯,没看她:“我是问昨天晚上,吃什么了?” 季念将大氅搭在手臂上,抬眼:“昨晚?” 那盘糕点还端端正正放在原位,桌子正中极为显眼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