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是酿酒高手,能得魏公称赞,说明这酒已经算不错了,我知足。” 秦远笑着跟魏征解释,这是他之前特意命人去南方,将刚摘下的荔枝拿来酿酒了,然后运了过来。 “这酿酒的办法还是魏公所授。” 魏征方想起来,秦远早前确实问过自己酿酒的法子,因为时间久了,他都给忘了。 “既是这样,那你要谢我。这样的荔枝酒,怎么也该给我三坛。”魏征举起三根手指。 “六坛。”秦远干脆道。 “极好!既然你舍得,那我必然要收下。回头拿这酒去贿赂我家夫人,她一定会极喜欢。”魏征高兴地叹毕,忽然想起正事来,面色稍微严肃下来,“这次举荐你,圣人似乎有所犹豫。” “我升迁太快,确实不太好。”秦远表示理解。 “倒不是别的缘故,圣人担心你身居高位,树大招风,招架不住!我记得前段时间你拒婚尉迟家,闹得沸沸扬扬,他可能也有这方面的担心。” 魏征边说边观察秦远的脸色,低声提醒秦远小心。 “尉迟公以前就脾气暴躁,爱发火。从圣人登基之后,他便更加跋扈了。我说过他两回,却当耳旁风听着,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对我尚且如此,对你这位刚入朝廷而且还得罪过他的新官,可想而知会如何了。你是该防着些,但也别走错路了。” 秦远应承。 “那这举荐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若不开心,我明日便去圣人跟前,请求把折子撤回来。”魏征道。 “能被魏公举荐自然是开心,魏公请放心,我既然入了官场,便有应对的准备,哪可能处处一帆风顺呢。”秦远拱手谢过魏征的提醒。 魏征越加满意秦远了。平常瞧他每天嘻哈笑闹,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不知道的以为他浅薄、见识短,像个孩子,实则在为官处世他比谁都拎得清。所谓宠辱不惊,说得便是秦远这般。不管遇到什么事儿,秦远依旧还是保持着他原来的性子和处事态度。 圣人居然还担心秦远难当大任,绝对是多虑了。 魏征走后,黑白花就跳到桌子上,把鼻子魏征凑到喝过的酒杯边嗅了嗅,然后试着伸舌头舔了一口,接着舔了第二口。 秦远把黑白花猫抱在怀里,教训它不能喝酒。 秦琼这时候来了,笑哈哈地提了一包点心给秦远,告诉秦远这是他嫂子做的东西,特意嘱咐带过来给他。 秦远收下点心,笑着谢过秦琼。 秦琼刚才进门就注意到桌上有酒壶,所以他特意选择坐在酒壶边上。秦琼暗暗抽鼻子闻了酒香,就赶紧把酒倒进了酒杯里,饮了一口。 “好喝!你什么时候又酿酒了?”秦琼问。 秦远瞪着秦琼:“你——” “怎么了,大哥喝你一口酒你还不愿意了?”秦琼说罢,故意再倒了一杯酒,当着秦远的面干脆喝进肚,然后挑衅地挑起他的眉毛看着秦远。 这时候立在旁边伺候的方喜等人都有些憋不住,抿着嘴角垂下头,极力掩藏笑意。 秦琼发现这些人的小动作,问怎么回事。 秦远:“是你这酒杯——” “啊,明白了,你们是不是想说这酒杯被人用过?我早看出来了。”秦琼想起来自己骑马过来的时候,看到魏征的马车离开,便料知这酒杯一定是魏征用过,“男子汉大丈夫计较这些做什么,当年打仗,我们十几个男儿只用一个碗喝酒的时候,不知有过多少回。” 秦远恍然点点头,“不计较便好,你随便喝。” “这荔枝酒比起青梅酒,味道有别样不同。回头你若开个酒馆,我一定会把你家的酒都买光了,喝个干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