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声真切的, 绵软翘尾的喘音。 她皱着眉,腰身本能往后拱弯,上身前倾,根本坐不稳地要朝前扑摔下来。 岑浪快一步把人搂住,牢牢把控住她的身体,耳边紧随而来的,是她的一声控诉:“岑浪,痛……” 末尾一个单音节, 似软水滴落, 沾染黏腻诱人的鼻息。 很要命。 “我…”一开口,岑浪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哑得不像话,他清了清声,拉开彼此间的一点距离,问她: “弄疼你了?” 糟糕的台词。 糟糕的他的声音。 还是哑。 低沉涩哑得不成样子, 恶劣撩过时眉的耳廓,蛮横扯动心跳,欺凌心脏催拉起异常活跃的脉动泵搏,游蹿全身每一处末梢神经,灼烧血液,燥起潮涌。 感受到怀里人轻轻点头,岑浪怔愣半拍,眼底伏藏隐晦难辨的幽邃,虚哑着声问:“哪里?” “后腰…”她有些受不住岑浪的哑音,半昂起纤美脖颈,艰难避开。 然而—— 当下这一秒,赫然刺入视域的场景,令她瞳孔骤缩,指尖悚然颤抖。 全镜面吊顶清晰反照出这间潮玩阁楼内的每一角。高饱和度的镭射霓虹灯绚丽斑斓,烘造出洋红、亮青与橙紫色的渐变光影,完全脱离现实感的颓靡与迷幻。 华美得磅礴,夺目得浮夸。 他们好似堕坠在荒诞不经的末日下。 七彩玻璃外,徐嘉合的身影就阴沉伫立在那里,向里窥伺。 七彩玻璃内, 岑浪半跪在沙发上,单手搂抱着她在怀中,略弯上身,屈蜷指骨轻轻接触她不堪一握的软腰。 霓虹光影不停幻变,曲折滢洄在她薄透的肌肤之上,晕圈斑点的光痕,为她的优美腰线镀抹一层迷离昏淡的霓彩光泽。 岑浪清楚分明地看到, 在她后腰处,软嫩腻白的肤肉被某种利器狠戾划破一道红肿伤口,不算浅,当即滋生起颗颗小粒饱满欲滴的血珠,边缘弥散雾化般的淤紫。 如此鲜明刺眼的反差感, 深深泄入他眼底,形成某种电流脉冲的欣快感,渗透微妙古怪的张力。 岑浪微动喉结,试图吞咽下那些不妥当的罪恶念头,然后仔细回忆了下。 才想起来, 应该是刚才抱她的时候, 他食指上的指戒,划伤了她的后腰。 “岑浪,他走了。”时眉虚弱推阻了下他的身体,伏在他耳边小声说。 …… 别墅恢复供电, 岑浪懒恹恹地搂着时眉从楼上下来,徐嘉合坐在餐厅圆桌前,三人深意对视,心照不宣地对阁楼上的那番偷窥只字不提。 接下来,岑浪陪徐嘉合推杯换盏,时眉跟着做做样子。似乎从岑浪应下推荐徐嘉合的品牌进驻壹浪后,他格外兴奋。 而刚刚在阁楼的所听所见,也让徐嘉合确信,岑浪就是个没心眼的富家公子哥。 基本整晚就是岑浪负责喝,时眉负责将岑浪从徐嘉合口中套出的信息做有效整合,往脑子里记。 最后酒过了三巡又三巡,快到凌晨四点,时眉跟岑浪才总算将徐嘉合送出门口。 然而,墅门阖闭之际—— 前一秒还在跟徐嘉合侃侃而谈、看起来在正常不过的男人,后一秒转身便歪头倾倒在时眉肩上。 时眉吓了一跳,下意识忙伸手接住他的身子,扶着他走向客厅沙发,边走边假意凶他:“岑浪,你别给我装醉啊。” 终究是敌不过将近一米九个头男人的重量。时眉很快体力不支,腿弯发软导致脚下步子一个错乱,头晕目眩的混乱里,她被岑浪径直扑倒在沙发上。 时眉正欲用力推开他,不料岑浪似乎意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