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载女孩到「稻荷里」,并亲自送她回家,5点26分我开车送岑浪到「莱茵湾」,车上全程对话可以在行车记录仪中完整提取到。” 时眉从梁铭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快速写下两串数字号码,告诉他, “这是我跟岑浪的手机号,您可以让技术部的警官通过基站定位信息,随时验证我的话是否属实。” 其实说到这里,时眉还是紧张了下。 因为行车记录仪的芯片丢失,倘若梁铭追问起来,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解释不清。 所幸梁铭只是耐心听完她的话,眼神欣赏,话里话外尽是不加掩饰地夸赞:“早就说过你更适合当警察,什么时候律师干腻了,考虑考虑来我这儿?” 时眉也不吃他那套,轻轻挑唇:“您别跟我打岔,您按您的规矩,我走我的流程。” “哦?那你接下来什么流程?” 时眉毫不迟疑,当即脱口而出: “我要见岑浪。” 梁铭意味深长地望了眼门口,笑着问她:“警局见人先亮身份,岑浪是你什么人?” “我的…”时眉被出其不意地问愣住,梗了一下,又机敏反应过来,回答:“我的当事人。” 她挺直腰背,虚咳两嗓,佯作专业的官方腔势: “作为岑先生的私人委托律师,在没见到我之前,我的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拒绝回答任何不利于自身利益的审问。” 梁铭忍不住啧笑两声:“原来是私人委托,看来挖不走你了。” 他冲时眉朝后扬了扬下巴,示意她。 嗯? 什么意思? 时眉不明所以地扭头望去—— 一眼看到岑浪拎着水瓶靠在门上,表情松散冷淡,神色恹恹,“我的人哪有这么好挖。” 他目光一挑与她对上眼神,视线炽灼地交缠到一起,薄唇缓缓勾上层浅薄的笑,腔调疏懒,尾音透着点低微胶着的哑意: “是吧,律师小姐。”! 第16章 “铭哥,什么情况?” 时眉懵了。 梁铭在他俩之间来回看了眼,摇头一笑,从桌上拿起份文件递给时眉,解释说: “看看,女生负责扮演高中生,以这层身份做保护让受害人降低警惕心,大部分选定一些小资水平的上班族。同伙负责扮恶人和偷拍,利用照片视频等紧随其后反手威胁,诬陷他们对‘未成年少女’做非法的事,索要数额不菲的钱款,扬言如果不给钱就把事情捅到受害人公司和家庭。” “合着是升级版‘仙人跳’?”时眉问。 梁铭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可这次为什么换作案手法?” 时眉觉得奇怪,“他们没有直接威胁岑浪,似乎只是单纯想把事情闹大,这团伙里还有媒体的人?” 梁铭也皱起眉,看向岑浪。 时眉跟着顺势瞥向他, 岑浪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口水,眼色平静,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壹浪最近在跟长实竞标西海码头的项目。” 港厦“双贵”,壹浪长实。 由于两大集团在各个领域皆有所涉猎,双方时不时总能碰上,算是老对头,年年首富的位置轮流上。所谓上流圈里的“神仙打架”,说的就是这两家。 “我记得好像公布中标结果就在这几天。” 民商诉讼不分家,时眉平时对一些财经方面的新闻报导也相对敏感,基本圈里的大动作都能实时捕捉。 她恍然反应过来,“长实买通这些人,是为了利用恶性社会事件阻挠壹浪中标?” 大型上市集团的股价与集团名誉时刻紧密关联,常常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今天的新闻标题从“一线豪门独子”变成《壹浪太子深夜诱拐未成年少女》,就算壹浪是家族企业而非股东制,不会出现董事会上“逼宫退位”的惨状,但恐怕此刻壹浪的股市也不会太好看。 所以说,商人为什么冷血, 都怪金钱太眼热。 岑浪疏冷轻嗤:“这点儿手段,最多是长实知道我回国,替我“知会”我爸一声。” 时眉不由在心里暗叹, 这还真是豪门情报网堪比fbi,她记得喻卓说,夜店包场是岑浪第一次宣布回归,结果当晚就被盯上搞事。 怪不得岑浪低调回国呢。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