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将刀挂回墙上,房门一开,一个人也不通报就跑了进来:“父亲!听说您不走?!”却是孙承功。 孙刚摆手:“别管我的事,你快带着你母亲走!” 孙承功皱眉:“我娘说侯爷不走她就不走了……” 孙刚发火:“少给我添乱!都滚!” 孙承功瞪眼:“我才不滚呢!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武,从来没上过战场……” 孙刚挥手就去打孙承功:“你懂个屁战场!什么破武艺也敢吹!” 孙承功一闪:“您别急您别急!反正我不走了!”他往外跑了,孙刚大骂:“你这个混蛋!给我滚!滚出京城!” 孙校尉和小八忙进来:“侯爷息怒!息怒啊!你吃药?”孙校尉给了太平侯一个药丸。 小八去桌子上给太平侯倒了茶。 孙刚也不想这个时候来个中风什么的,接过药丸放入口中,边嚼边对孙校尉说:“你得……护着世子他们走!” 孙校尉皱眉:“侯爷!您忘了吗?我爹说让我跟着您来着,他还让我发了什么誓,反正就是要守着您……” 孙刚从小八手里拿过茶杯喝茶咽下药丸,将杯子狠狠放在桌子上,指着孙校尉骂:“滚回你爹那里去!一脸傻相!谁要你跟着我!” 孙校尉弯腰说:“我给他们去配备人,侯爷,您先歇会儿?”忙溜走了。 孙刚看小八,皱眉道:“你要如何?”小八一步步地后退着走,点头哈腰地对孙刚说:“侯爷,那个,我得跟着我孙大哥呀……”他一见孙刚要骂,忙说:“我去给您看看晚饭?”到了门边也跑了。 屋子里没人了,孙刚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骂道:“一帮小兔崽子,长大就不听话了。” 凌晨时分,太平侯的人马终于出发了,人们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马车里坐着女眷。 因为有马车,路上又拥挤,他们这一队人走得很慢,到城门处时,太阳已经高升。 孙刚睡了一晚上觉,早上不理那些杂乱,依然在自己院落里打了慢拳,只是比平时多练了套刀。 他回到屋里,几个老仆人还在留在他身边服侍他。该吃早饭时,孙承功的母亲来了,还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的。她本来就相貌平常,老了就是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太太,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她低着头给他上了饭食,默默地站在一边。 孙刚和这个女子根本没话说,他板着脸吃了饭,哼了一声,她上来将碗筷撤了下去。 府中变得很安静,孙刚再次给自己养的花浇水,还用毛巾好好地擦了些叶子。室内阳光充足,孙刚正觉得心情很好……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孙校尉在门口行礼进了门,急促地说:“侯爷!世子让人回来报信了,他们没走成!正在回府的路上。出大事了!您先吃丸药……” 贺云鸿一觉醒来,惊觉天已经大亮,他翻身起床,立刻觉得浑身疼,可好在除了头有些重之外,他倒是没觉得病了。雨石听见动静,忙跑进来,帮他穿衣。贺云鸿怒道:“这都是什么时辰了?!怎么不早叫醒我?!” 雨石忙回答:“是二公子!他说我要是叫醒了你,他打断我的腿!” 贺云鸿气急:“你是我的人!竟然听他的?!我打断你的腿!” 雨石叫屈:“二公子说他比你大呀!他说长兄为父,现在大公子不在,他就如父了,所以你也得听他的……” 贺云鸿打断:“来人!打死他!”他过去从没有骂过人,可是现在真乱了。 雨石不为所动,一边继续帮他穿衣服一边说:“别呀!公子,二公子他怎么说也是您的二哥呀……” 贺云鸿说:“我是说打死你!” 雨石叫:“那更不行啦!公子!大家都忙着哪!死一个就少一个了!来,今天多穿些,这个貂皮的内衬是二公子送过来的,说我如果不让您穿上,他就打死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