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几乎等同长辈,他这么干在道理上也是说得过去的,于是只说道:“我明白夫君的心情,姐姐对你的恩就是对我的恩,没有你,我和儿子可怎么活?我也望姐姐得嫁如意郎君。就是不知贺相……” 柴瑞冷哼了一下:“你别看太子平时礼贤下士的样子,他可不是个仁义之人。母妃说,皇后郑氏一族,往日权势滔天,手段之狠戾恶毒,无人能及,父皇不仅要选郑氏女为正宫皇后,以免祸事,连后宫大半嫔妃,都是出自郑氏一系!朝上郑氏把着文武,后宫郑氏占了宫闱,父皇如同被囚之人,只有疏于朝政,才能保身!太平侯是我朝开国元勋,世袭罔替的武将之位,在郑氏面前,都得退隐弃兵。只是后来皇后的三位父兄相继身亡,郑氏无人能接手,贺相为人谦和,又有世家支持,父皇不喜争斗,有意托许,贺相才掌了朝政。贺相走的是以德服人的路子,虽有些心机手段,可骨子里是个忠厚长者,他从来没有跟郑氏真的交过手!现在朝上,太子才接了朝事多久,就与贺相势如水火了,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定不会放过贺家。而贺家,除了我云弟尚有一战之力……”他叹了口气。 王妃紧张地挽了下柴瑞的手臂:“那夫君……” 柴瑞摇头:“太子是嫡长,他占着情理,郑氏就是没了掌旗之人,可过往多年经营,军政都有基础,父皇不会因私情动摇国之平稳。但父皇也没有亏待我,赵老将军是我朝栋梁武将,连郑氏都动他不得。父皇让我入他的麾下,就是给了我立身之地。这些年,我已成军中之人,太子不愿生乱,就不会动我,他若敢,也得不到好处!” 王妃松口气,柴瑞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说道:“父皇和母妃都舍不得我,才迟迟不给我封地。可是早晚我们都要去封地,离开京城。但贺家却根在京城,我就是想护着云弟,也不可能守在这里。贺相如果真的聪明,就该为贺家铺垫个退路——若是他们成亲,姐姐是手掌智珠之人,非常人能及,临事敢行,会是我云弟的好搭档,万一有变,她应该能护着贺家来投奔我。就算退一万步,贺家和我都一败涂地,姐姐也有云山寨为后援。你看,两个名字里都有‘云’字,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王妃暗叹,她觉得很不对劲儿,可又说不清楚,皱着眉说:“只是,贺家……我看听说贺老夫人对贺侍郎的婚事特别挑剔。潘家之后,贺老夫人放了话,一定要找个比潘大小姐还好的……” 柴瑞哼道:“我就是懒得和他们掰开揉碎说这个道理,才不去和贺相谈!倒像是我要把姐姐卖给他们一样!姐姐是我的大恩人,我敬着还来不及!贺相如果犹豫一下,我都觉得辱没了姐姐!母妃说过,贺老夫人是个没见识的,从小被宠坏了,贺相脾气又好,惯得她一辈子没长大!这种人,值得我费劲开口?!我好不容易把姐姐哄到京来,她心里总想着回云山寨,一定不会长住,这事不能拖延。我今天在宫里对母妃说了,让她去求父皇,直接指婚吧!” 王妃噗地笑了:“夫君这是……” 柴瑞得意地说:“是抢亲!给我云弟抢亲!姐姐这样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一旦看到,千万不能错过!” 王妃笑了,可又担心地问:“那太子皇后会不会反对?” 柴瑞带着丝倨傲说:“京城里除了我们,谁能看得出姐姐的襟怀和心地?若是我父皇提起这亲事,太子和皇后肯定觉得如果云弟不与世家官宦结亲,就是断了贺相的一方助力,他们该赞成这门亲事才对。” 王妃小声说:“姐姐定会喜欢贺侍郎的……” 柴瑞呵呵一笑:“那还用说吗?!” 王妃叹气:“但愿你云弟也满意。” 柴瑞自信地说道:“我们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他想要的?他曾说女人鲜有胆识,该是被那个什么潘大小姐给倒了胃口!什么是胆识?胆量,见识!潘家的那个,就有一张脸子和名声,其实什么都没有!你看姐姐,都有!而且,你觉得姐姐长得如何?” 王妃哪里敢说不好听的?温柔地说:“姐姐英气夺人,是个……”山大王的样子! 柴瑞可不含糊:“姐姐是天人下凡!相貌自然超众!你想想,一个山野之人,从没有读过书,怎么可能有那些真知灼见?姐姐说这之前没来过京城,可是对我朝官宦之弊,一语中的。她日后与云弟一定会相谈甚欢!就是云弟现在不知道姐姐的好,日后一在一起,他马上就会知道!姐姐一说话,他必喜出望外!肯定等不及来谢我!” 听到柴瑞如此盛赞那位姐姐,王妃赶忙自省,若提什么胆量,自己可不敢比,但是说到见识,自己该还是有几分,不然夫君也不会久别之后谈性大发,把这些话告诉自己,可见他觉得自己懂道理。她柔情蜜意地把头靠在了柴瑞的肩膀上,小声说:“夫君真是……好心肠……奴家……甚喜……” 柴瑞一笑:“娘子明白就好……”两个人走入了卧室。 …… 他们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