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芜又将她往上拎了几分:“我不问你也知道我想让你说什么?” 李嬷嬷以为百里芜又到打她,忙抱着自己的头道:“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还嘴硬?”百里芜凑近了她,附在她耳边说,“我没有耐心跟你掰扯,那晚我听见你和太后说要除掉我了,眼下太后被贼人围困,是不是太后设的计谋?” “偷听的人果然是你。”李嬷嬷移开抱着脑袋的手臂,看到百里芜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身子不由地瑟缩了一下,“不是的,太后知晓被人偷听了墙角,已经放弃那个计划了。” 百里芜冷冷瞧着她:“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后现在是真的遇到危险了?” 李嬷嬷恐惧地摇着头:“奴才不知道,奴才这几日一直在这里浆洗衣服,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公公这会儿又凑了过来,见百里芜和李嬷嬷之间氛围不对劲,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百里侍卫,你可问出什么来了?” 百里芜收回手来,直起身子,嫌弃地瞥了墙角的李嬷嬷一眼:“烦死了,越问越糊涂。” “那您接下来是要……” “回去吃饭,饥饿使我脑子都不转了。” “吃饭好,吃饭好……”常公公马上去御膳房让人给百里芜准备吃的,可一转眼,百里芜就不见了。 常公公一拍大腿:“这小祖宗哦。”定然跑出宫去了。 百里芜去了马舍,选了一批高头大马便出了宫。她有先前慕云期给她的腰牌,宫门口的侍卫也不好拦她。只是待她出宫后,有一个侍卫立即去了永巷,同李嬷嬷说了什么。 李嬷嬷正擦拭伤口,听闻这个消息,冷笑了一声:这丫头,拳头再狠又怎么样?到底是个嫩茬,这次出宫只怕有去无回了。 百里芜赶去白云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白云寺在白云山的最上面,四周山林围绕,百里芜将马儿栓在山下,自己摸了条小道上了山。 山顶上,白云寺外,慕云期正与白云寺里面的人对峙。那些贼人控制了整个白云寺,太后和里面的僧人和沙弥全都成为了人质,慕云期这边一时不好强攻。 百里芜蹲在树头上观察了好一会儿,慕云期一直试图与贼人谈判,同他们说只要放了太后,他们想要什么慕云期都可以给。 贼人们派了一个头目出来,那人系着面巾,看不清面容,对慕云期竟是出奇地客气:“陛下,此事是我们与太后之间的事情,与陛下您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想伤害陛下,陛下还是回去吧。” 听声音,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 “里面是朕的母后,你怎么能说与朕没有关系?”慕云期强压着心头的愤怒,与那人说道,“你们到底想图谋什么?” 那人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罢了。” “你们想要什么公道?”慕云期道,“你们说与朕听,若是有什么委屈或苦衷,朕可以给你们做主,只要你们别伤害母后。” 那人不急不慢道:“这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我们不告诉陛下,也是为了陛下好。” “上一辈?”慕云期愈发迷惑,“你们究竟是何人?” 那人没有再回答,转身又进了白云寺。 百里芜数了一下,其实贼人的数量并不多,只不过他们手中挟持着太后,慕云期这边才不好轻举妄动。 虽然百里芜很讨厌太后,但是看到慕云期在下面急得团团转,百里芜心里也不好受,她揪着树叶数了一会儿,决定先进去帮慕云期探探情况。 慕云期所带的侍卫也有几个想悄悄潜进去的,奈何不一会儿便被对方发现然后丢了出来。百里芜看着连连感叹:这群武功不济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要你们有何用? 那些贼人将寺庙把守得确实森严,百里芜绕了一圈,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狗洞,刚好她的身子可以钻进去。 她盯着那狗洞看了一会儿,心想为了太后钻狗洞真是太委屈自己了。罢了罢了,反正她也不是为了救太后,她进去看看热闹也好。 百里芜从那狗洞里爬了进去,她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着,刚走到角落,忽然看到一个人正兜着裤子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看模样是内急。 那人也看到了百里芜,正要喊,百里芜反应快,先他一步说道:“哟,兄弟,你也来撒尿啊。” 那人一愣,竟真的傻不拉几地走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对方竟穿着侍卫的衣服,这才想起喊人,被百里芜一掌拍晕了。 百里芜脱下他的衣服换上,又扯下他脸上的面巾给自己系上,总算行动方便了许多。 她摸索着找了一圈,发现僧人们都被关在后院,太后则被关押前面的佛堂里,坐在蒲垫上捻着佛珠,身边围着几个拿着长剑的人。一旦外面的慕云期闯进来,他们便能第一时间将剑架在太后的脖子上面。 方才那个在寺外与慕云期谈话的那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