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欣然同意。 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路程更长些,他们两个可以待在一起更长时间。 在见到大哥之前。 到了医院,邬白玉先走进了病房,悄悄四周看了一下,李善而后跟进,房中只有李陵在,李善应当是提前告知护工离开了。 邬白玉每次进这个病房其实心中都会有些羞耻的异样,因着原来就在这里,在他的床边,发生过她不堪回忆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那次离着李陵更近了,她居然觉得那尔雅比易云峥更为可恨。 哼,他俩半斤八两,谁比谁都好不到哪去。 赶走脑中那些恼人的面容和烦人的回忆,邬白玉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握起李陵的手,凝视着他沉静的温润的面庞,妄想让他再有些动静,哪怕仍然是细微一点。 她只是这样看着他,不禁就会被卷入他们之间的回忆。 李善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又怕黑影罩着她让她有压迫感,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黑眼珠轻轻转动,看看她,再看看大哥,看看大哥,再看看她。 他们之间的那种氛围,无法遮掩的缱绻缠绵,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对兄妹。 李善不知道她这是不是故意在展现些什么,在借机表达着什么。 她原来不会这样的,原来大哥好生生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很克制的。只是他太在意,无限放大着他们之间的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是他今天什么动作暴露了,是他太着急了,他吓到她了? 李善有些后怕,他害怕面对她可能的躲闪与回避,她可能的疏离与退避。 但是同时,他又痛恨着自己的懦弱与无能。他已经很小心很克制了,那些人,那般放肆的侮辱,只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邬白玉只能忍辱负重被强迫着承受,而自己一点点的靠近,回应他的可能就会是躲闪和逃避。 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就是个白眼狼,他的内心里没比那些人干净到哪去。 但就是,不甘心啊。 目光胶住邬白玉,贪婪地看她白皙玉润的侧脸,看她饱满的额头,看她垂下轻颤的睫毛,看她流畅的鼻梁和微翘的鼻尖儿,最后凝在她饱满的红唇。 她不会化妆,但她的唇儿一直那么红润润的,只有她用力咬着下唇的时候,才会泛出一些白色来。 她忍耐着哭泣的时候会咬,眼泪顺着脸庞缓缓流落,她忍耐着呻吟的时候也会咬,昂起的脖颈都泛着粉色。 都很漂亮。 不知何时,原来仅仅靠着看见大哥的愧疚已经无法平息心中那欲燃欲烈的欲望之火,他有更多才刚萌芽的大逆不道的渴望现在想要汹涌而出。 他突然又想起来邬白玉小时候的样子,他最近总是想起来,说小也不是很小,她来到他们家的时候已经有十一二岁了。正因为年纪大了,早就会记事了,又因着李家长辈的反对,才没给她改成李白玉。 还好没改,李白玉可比不上邬白玉好听。 其实他当时是觉得她很漂亮的,比他们家的那些堂表姐妹都要更好看。 她长得很像她的狐狸精妈,她妈是大妖精,她是小妖精。 他记得每一次她被他捉弄到想哭时候的样子,她从小眼睛就很媚了,含着眼泪,咬着唇儿,强忍着也不流出来,然后她就一直躲着他了,她知道李家的漂亮弟弟很讨厌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就不是讨厌了。 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了—— 她在大哥身下,闭目昂着脖子,咬着唇都抑制不住呻吟,脸上带着娇媚的欢愉感,入目的肌肤都快成了粉玉样的。 那一刻,火山爆发了。 他想要愤怒。 最终他愤怒的是自己没有愤怒。 因为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如果大哥可以的话,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m.comIC5.com